衛星河被男人壓在牆上,她想反抗卻發現男人強壯無比,而自己虛弱得像隻瘦弱的小雞。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虛弱的感覺了。
除了上次在拉薩,那個能輕鬆放兩個人在肩膀上狂奔的男人。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笑得十分猥褻,像發情的怪物,她穩定心神,將所有的力量聚集在膝蓋,頂了上去,男人痛得鬆開了手,她忙離開牆麵,暈頭轉向地跑離男人。
“衛星河,你想跑?”男人追了上來,疼得齜牙咧嘴,手抓住她的長發,一把向後扯,“竟敢踢我襠下,我回去就讓我爸炒了你老子,讓你們餓死!”
她覺得這些話怎麼如此熟悉又遙遠,扭頭看向男人,伸手就戳向他的雙眼,毫不留情地一戳到底。
男人捂住雙眼,跪地尖叫,她立刻衝了出去,發現竟然是教室,年輕的臉龐與她擦肩而過,她又惶恐又混亂,想抓住一些訊息搞清楚狀況,一路狂奔,然後終於停了下來,像個傻子一樣地站在巷口的青石板路上。
這條路,她認得。
走過去,過那橋,再走五十米,就是她的老家。
那個噩夢開始的地方。
塵土飛揚,陽光明媚。
巷口站著一個女生,表情憤怒,容顏青春。
“衛星河,你竟敢勾引我的男朋友…”
女孩伸出手臂擋住巷子口,手裡提著一袋貓耳朵,直晃得腹中饑餓的衛星河口水直流。
不知道是極度恐懼變成了饑餓,還是饑餓讓恐懼瘋漲。
“那我就讓野狗來教訓一下你這隻發情的母狗!”女孩手一甩,手裡的貓耳朵就撒向衛星河,衛星河忙閃開,腳下卻一滑,她的鞋子整個裂開了,她忙穩住身形,那袋貓耳朵已經全數散落在她右邊肩膀上,油噠噠的弄了半邊T恤,躲在暗處的野狗們瞬間衝了過來,露出白森森的犬牙,跟衛星河對峙。
“我在貓耳朵裡加了誘捕油,它們會死纏著你舔乾淨所有味道的!”女孩跳上了旁邊的矮牆點燃一支煙看戲。
“你跟野狗很是最般配的!”女孩吐著煙圈,眼神天真又狠辣,“都毫無禮義廉恥,人儘可夫!”
衛星河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野狗們瘋了一樣衝過來張嘴就咬。
她忙脫下沾到油的T恤,轉身就往女孩站的矮牆扔去。
有兩隻野狗立刻跟著T恤追過去,剩下的野狗瘋搶地上的貓耳朵。那女孩未料到衛星河會脫衣服扔向她,直嚇得跌下斷牆。
那T恤卻被一隻漂亮的大手接住,然後被扔進了旁邊的大橋下,野狗追到橋邊,毫不猶豫地跳進河裡,咬住T恤,上了岸,一陣瘋狂撕扯,那T恤瞬間就稀巴爛。
“你乾嘛?”衛星河瞪著那隻大手的主人,是一個十分高大陽光但禁欲係的男生,“多管閒事,小心我揍你哦!”
她打不過他,剛剛壓著她的那個流氓,還沒他壯,她竭儘全力都疲於應付了。
她隻是喊喊口號,虛張聲勢罷了。
男孩是薛君潛,她的青梅竹馬,但這穿越到十三年前的衛星河好像記不得他了。
“下賤的東西!”女孩整理好儀容,再次跳上矮牆,居高臨下地看著脫下T恤的衛星河,“你爸爸打死老婆又淹死那個女人…你是個人儘可夫的母狗,你們一家子都是窮凶極惡又下賤東西!”
衛星河脫掉破鞋,穿著破襪子輕鬆跳上斷牆,伸手就揪住那瘋女人的頭發,那隻大手倏地出現在她麵前,抓住她的手,將她拽了下來。
“你乾嘛…”她火冒三丈——這都是什麼狀況?怎麼不斷有人整她?
而且是往死了的整。
“你就是她男朋友,對不對?”
“當然不是。她媽媽死了,在水庫邊,衣衫不整,凶手還沒找到……”薛君潛低聲解釋,鬆開她的手腕,開始脫衣服。
“哇,薛傻子,她光著身子的樣子是不是更像發情的母狗?”女孩早從矮牆跳下來,衝到橋頭,回頭說道,“哎喲,對,趕緊脫衣服,像這些野狗一樣,把她撂倒吧!
哈哈哈哈哈哈!”
衛星河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橋頭那腦袋砸過去,石頭又被他截住,‘啪’地一聲扔在了路邊。
“你…”她簡直快被氣冒煙了,也不管雙方實力懸殊,一掌推開他高大的身體,對著橋那邊一溜煙跑了的死丫頭大吼,“你TM彆跑,老子今天非把你扔河裡喂魚!”
那女孩聞聲跑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