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04年,不是她以為的2017年。
她記起許多事情,但依舊記不起左右鄰居,那兩個說喜歡她的家夥。
他們三人如常上學,她聽見閒言碎語,不堪入耳。
“你這個死女人竟敢戳我眼睛!”楊廠長的兒子楊躍帶著一群男生,擋住三人的去路,笑得張狂又恣意,“老子今天就要當眾剝開你的衣服,把你掛在村口大樹上,讓大家看看…”
他話沒說完,衛星河已經衝到他身前,一腳踹向他□□,他立刻躬身後退躲開,衛星河縱身躍起,手肘彎曲向下,擊中他的背,那廝瞬間滾倒在地。
他身後的人沒一個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好意思,我從山坡上滾下來失憶了。”衛星河微笑說道,“我不知道我以前多懦弱多膽小,但是現在,今天,此刻,誰敢欺負我,我十倍奉還!
這廝昨天將我壓在牆上圖謀不軌,現在出言侮辱,我現在就去報警!
我倒要看看,是他那個當廠長有錢有勢的父親厲害,還是法律和正義厲害!”
衛星河說完,轉身走出校門,薛君潛劉恒億一起跟著。
“我剛剛有聽到掌聲。”劉恒億低聲說道。
“對,咱們處境艱難。”薛君潛葉也低聲說道。
“一群男人,為什麼不上前幫忙…”劉恒億困惑又歎息。
“因為他們跟咱們一樣,沒反應過來。”薛君潛答道,“他們跟咱們一樣,眼睛裡都有恐懼…”
“那是恐懼?怎麼會?他們也跟咱們一樣喜歡她嗎?”劉恒億更困惑了。
“我說,你怎麼比我還沒常識啊?他們不喜歡她!楊躍也不喜歡她,他隻是想找個好惹的人踐踏,彰顯自己的殘忍和權力。
他是真正的弱者!
他會揪住星河不放,直到將她踩進泥土裡跪下求饒為止…”薛君潛解釋。
“不,他很快就會放棄我,找新的目標去踐踏。”衛星河在警局前轉身,看著嘀咕一路的兩人,“直到他找到這個地方最強大的人,與之競爭,然後形成穩定的權力格局。
不過我看他隻是在模仿彆人,裡子是個不中用的好色之徒。
隻要有人出手,他就不堪一擊。”
“你剛剛出手,是為了讓大家看到他的不堪一擊?”劉恒億好奇,“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像個戰士一樣…”
“呀,你務實一點,好不好?”薛君潛瞪他,“咱們若是閃神,一個沒看著她,她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因為你們在,我才出手的。”衛星河看著兩人,微笑,“進去吧!”
她指著警察局的大門。
“進去之後,就是另外的規則,你不要隨便打架哦!”薛君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你乾嘛摸她肩膀?還在我麵前!你這是犯規!”劉恒億推了薛君潛一下,力道十足,一下子將薛君潛推進了警察局的大門。
然後,他被警察抓了起來。
三人解釋半天,警察做了筆錄,好容易才將劉恒億給放了。
三人走出警局大門,已經天黑了。
“你力氣很大!”衛星河微笑地看著劉恒億。
“一般,一般…”劉恒億有些羞赧。
“我們現在,再去報警,說楊躍的任何話,在警察麵前,都喪失了至少一半的可信度和合理度,你知道嗎?”衛星河依舊微笑,但眼睛裡蹦著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