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況怎麼變嚴重了!”
他抱起藍彥快速往市中心趕去,一路上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藍彥的病情會加重,明明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為什麼吃了藥遲遲不退。
而且……就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樣,那副虛弱到好像一晃就滅的燈火一樣。
“你再堅持一下,我已經聯係老師了!”
他加快動作快速趕回,關於水裡麵的“東西”,還是再往後推推吧,藍彥的身體的要緊。
病診室
藍彥的臉色已經蒼白無血色,就連呼吸都是輕微到感受不到,破皮的嘴唇乾硬出血,就好像是本身就有著什麼重大的疾病一樣。
“老師,怎麼樣!他現在什麼情況!”
文元見到任祁出來,整個人一下子坐起來跟在他身後追問藍彥的情況,而任祁還在看報告,本來就已經擰緊眉頭的他被文元吵得心裡更煩了。
他突然停下前進的動作,而文元一個沒留意也差點撞上。
任祁轉過身一臉嚴肅的告訴他,關於藍彥的情況怎麼看都是存在很久了,而且對於藍彥這個人,數據庫裡找不到有關他的病情資料。
文元一怔,什麼叫找不到,這個星球的所有人的信息都會在數據庫裡麵留存記錄的,怎麼可能沒有藍彥。
“……”
“……”
兩人對視無言,他看得出文元心裡的著急,隻是這種事情在數據庫上是不可能出現紕漏的。
除非,打從一開始,藍彥的資料就沒有編入數據庫。
“什麼意思?”
文元不理解,什麼叫一開始就沒有編入數據庫。
他無奈歎氣,隻是把手中的報告拍在文元的手中讓他先看清楚,再說數據庫的事情。
文元雖然著急,但也一字一句的看著病因分析那一欄的結果。
【脫水症】
脫水症?!
見文元震驚,任祁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覺得藍彥發燒的原因可能是脫水導致,但他不能理解人為什麼會得脫水症,畢竟脫水一般都用不上這個詞。
而後,他說回數據庫的事情。
如果星際居民有人的資料沒有被編入數據庫,那隻能證明,從那個人一出生就被抹掉了記錄。
當然,也有可能打從一開始用的是自己家族的數據庫,但那一般都不太可能,因為那是“上麵”的人才會用到的。
“又或許,你可以找他姐姐問清楚,畢竟藍氏夫婦死了,唯一了解他情況的人,也隻有他姐了吧。”
任祁說完拍拍他的肩膀,隻是他不能理解,文元好好的怎麼突然又出現水域,雖然有同意他跟藍奎有往來,但也不能明顯到這種程度。
“老師,我…”
“停,我不太想聽你的說辭,我隻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身份和地位,不是用來做這些事情的。”
任祁告訴他,這對姐弟倆再怎麼可憐,也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輝光的家族。
說完,他離開這裡,留文元一個人站在走道上,無助的眼神也慢慢暗下來,他看著診斷書,心裡在糾結,而後又回頭看向玻璃窗裡麵躺床昏睡的藍彥。
這讓他的心裡更猶豫了。
這邊
不知何時,藍彥忽然醒來,他看著上麵的天花板,有些愣神,直到發覺手臂的疼痛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病房裡。
表情懵懂的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昏倒的事情,他又側過臉盯著上麵的點滴,點滴的藥水順著輸液管流進他的體內,這股冰冷的感覺他很排斥甚至惡心無比。
他右手捂著眼睛,讓自己的情緒緩一下,可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麵卻刺痛著他跳動的心臟,他冷笑一聲,在心裡嘲諷自己的無能,居然又做那種夢。
他捂著昏脹的腦袋,也察覺到自己皮膚的血色不同。
想不到才過了幾年,這具身體卻成了這幅不堪的模樣。
對了,姐姐。
他扯掉針頭準備下床,文元卻在此時推門進入。
“你就彆想著出去了,”他關上門走到藍彥床邊,把報告扔給他。
“……”
文元坐在那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以前記得藍彥還有彆的病的,就因為是體弱多病,所以才一直被養在家中沒有帶出來。
如今一檢查,卻隻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脫水症。
他的呼吸沉重,盯著床上的人:“你不說一下嗎?”
藍彥暗下眸子,反問如今的重點不應該是尋找他姐嗎?更何況他的病本身就有太多不確定性的東西,而且以前都是父母找人負責的,如今父母也不在了,文元來追問他又能得到什麼信息。
他的回答讓文元的心裡更加複雜,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脫水症這個病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你身上,明白嗎?”
“……”
見藍彥沒出聲,他隻覺得更煩了,他起身走到門口告訴藍彥,等把失蹤的藍奎找回來後,他們姐弟倆必須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就是不準留在這個星球。
“那我還能去組織嗎。”他叫住文元關門的動作,眼裡是堅定的光,不管怎樣,他都必須要進組織。
文元沒有給他回答,而是直接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