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神裡綾華,很高興認識你。”
熒看著伸向自己的那隻手,手指纖細,指頭圓潤,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還微微透露些許粉色的光芒。她輕輕抬起眼睛,正好對上雪白色頭發少女的視線,灰藍色的眸子裡滿含笑意。
熒勾唇一笑,回握住神裡綾華的手:“你好,我是熒,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今天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班級,看班裡人的狀況,好像神裡綾華在這裡挺受歡迎的。為了能夠長久地在這個班級紮根下去,她勢必要和綾華搞好關係。
正巧這時,班主任雷電真走了進來,看到兩個女孩兒握在一起的手,笑道:“正巧綾華還沒有同桌,熒,你就坐到綾華的左邊去吧。”
“好。”兩個女孩兒異口同聲道。說完,兩個人都有些驚訝,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又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雷電真清了清嗓子:“好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們要開始上課了。”
此話一出,簇擁在講台上的學生們全都作鳥獸散,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熒抱著自己的小書包在綾華的左邊坐下,剛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真便開始講課了。
“請同學們把書本全都抱在自己的懷裡,接下來我們要提問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作聲後,真環視了一下教室。確保每一個學生的雙手都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之後開始提問了。
“第一個問題,提瓦特的七種元素是什麼?”
真留了三秒的時間給他們思考,然後開始叫人:“熒,你來回答一下。”
熒站了起來:“風,岩,雷,草,水,火,冰。”
真點點頭,繼續問道:“提瓦特的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幾率覺醒自己的元素力,當你走在路上,遇到一個人的時候,如何從外表判斷對方是不是元素力的覺醒者呢?”
聽到真的第二個問題,全班都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說第一個問題是簡單得有些過分,那麼第二個問題便是屬於刁難人了。
一般情況下,除非對方出手,否則但從外表是看不出對方是否能夠使用元素力,但也隻是判斷他能不能夠使用。覺醒元素力和使用元素力是兩碼事,有的人雖然覺醒了元素力,但卻無法用意念控製使用。如果單從使用元素力的情況上來判斷對方是否覺醒,未免太過武斷。
新同學一來老師就問了這麼難的問題,難道背後有什麼隱情?有幸災樂禍的準備看新同學笑話的,比如國崩;也有一臉擔憂真正替新同學著急的,比如宵宮,五郎;但更多的隻是無感,比如萬葉,鹿野院平藏,心海,綾華,久岐忍。
綾華緊抿唇角,手指無意識地點在書本上。很明顯,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熒沉吟半晌。不過她思考的不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回答。鐘離派她來到稻妻,一沒有說原因,二沒有說目的,隻是讓她在這裡諸事小心。
她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耐不住鐘離口中許諾的一屋子摩拉的誘惑。看到平日裡連錢包都不帶的鐘離如此大方,熒也十分好奇。
到底稻妻有什麼東西,值得鐘離如此大費周章,甚至連摩拉都舍得。要知道,平日裡鐘離吃什麼穿什麼玩什麼,可一直都是她自掏腰包。不過,她也願意就是了。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也不管從璃月到稻妻的路程有多長,到了稻妻之後會有什麼危險,熒二話不多便搭著死兆星號過來了。至於為什麼會在稻妻入學,那完全是個意外。
不過現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想想如何應付眼前吧。熒稍稍抬高視線,望進真紫色的眼眸中。從那雙眸子裡,熒感覺到了她溫柔的外表下夾雜著的探究,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種她目前看來無法解釋的東西。
許是她思考的時間有些長了,真溫柔笑道:“想好答案了嗎?”
熒無奈歎了口氣:“璃月有一種礦石,叫作碎星鐵礦。當覺醒元素力的人靠近這種礦石時,他的手背上會顯示他覺醒的元素力的紋路。”
此話一出,幾乎全班的人都看向這個長相昳麗的金發少女。隻見她麵上無半點緊張,從容不迫地看向前方。
他們不知道這個答案的真假,畢竟幾乎沒有人去過璃月,也不知道璃月到底有沒有這種礦石,礦石的作用又是否像她說得那麼神奇。
五郎壓低聲音問萬葉:“她過關了嗎?”
萬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當年遊曆四方也隻是把稻妻走遍了而已,並沒有去過璃月。”
後桌的宵宮也在問久岐忍這個問題,久岐忍看了一眼站得筆直的金發少女,眼睛裡露出讚許的目光:“她說得對,璃月的確有這種礦石的存在,而且作用也是如她所言那般神奇。”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班人都聽見。幾乎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氣,紛紛私下討論起來。
“新同學好厲害啊,我都不知道原來元素力還能夠這麼觀察的。”
“對啊,不僅如此,人還長得特彆好看。”
“是啊是啊。”
然而在一片讚美聲中,一道突兀的聲音猛地插了過來:“哼,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見得多罷了。你生活在璃月,然後來稻妻上學,一樣也能回答這個問題!”
這聲音不所謂不大,但足以鎮壓一片讚美。頓時,教室裡鴉雀無聲,仿佛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綾華抬頭看了熒一眼,少女依舊麵無表情。似乎不管是周圍的讚美聲還是剛才的哼笑聲,她都是這副神態,絲毫沒有因此而有所動容。
綾華的心思變得複雜了起來,起先得了消息,新同學是真老師特招進來的。無需考核便能入稻妻學園,這在稻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稻妻學園不看家世背景,隻看個人實力。實力不達標,即使是三奉行也入不了學園。而新同學能夠入稻妻學園,必定有其過人之處。所以,新同學一來,她便向她伸出了橄欖枝。
後來真老師特意為難她,綾華還以為真老師是迫不得已才收了她。直到現在,她才真正佩服起熒來。倒不是因為她能說出這個答案,就像國崩說的,她不過是因為生活在璃月才知道而已。而是因為她的這份氣質,那種寵辱不驚的品質,才是真正讓綾華感到敬佩的。
這樣的人,或許介紹給哥哥,能讓社奉行在稻妻的地位翻上一番也說不定呢。雖然這幾年社奉行在哥哥的領導下已經有聲有色了,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