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占著眼前的便宜就沾沾自喜,我最討厭你這樣的自以為是的
女人!”這個厚度恰到好處的嘴唇上下激烈地碰撞著,仿佛怒氣值
已經達到了頂峰。
“呸——"
這名男子原本叼著的未熄滅的煙被使了超過十足的勁吐在了
鋪了上麵踩滿大大小小的腳印的臟雪上。
“喂——奈維——是我錯了還不行嗎?”羅西放下自己的尊嚴(她
從來都不懂尊嚴的定義),繞過旁邊礙眼的灌木叢,拚儘全力追
逐她那不要臉的丈夫。
“啊——“羅西摔倒在了結冰的路麵上,擦傷了膝蓋,可仍未
看見任何有關他丈夫的身影。
這下奇怪了……
她拍拍身上的雪,拿起撒在路邊的衣服,用凍青了的雙手擦
乾潔白臉頰上的淚珠,獨自在熱鬨非凡的街道上走回家了。
到家了。
這是一間二樓的50平米的小房間,兩人勉強能夠住下。白色
的牆壁已經布滿了灰黑色的劃痕,床與沙發合為一體,正方形的
玻璃茶幾旁擺放著兩把黃色的破洞的靠背椅,羅西坐在其中一個
上麵,無力地脫掉外套,將它毫不在意地扔在了已磨出白色的木
地板上,但沒有一絲灰塵,亮得可以倒映出她的矮小瘦弱的身
姿。這裡沒有電視,隻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羅西大概是一整晚都睡不著了。
奈維也是一整晚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