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苑狄扗,昨天被我名義上的男朋友給/上了,這種東西太糟糕了,之後他打電話,我才發現,他一直在玩我,不是真喜歡,之後我斷絕了聯係,才隔了半天他就打了好幾通電話,一直在解釋,我不想聽,淚水已經流在我臉上,我卻沒有察覺,心裡悶得慌。
6.1,天氣陰。
原來這才是霸淩的真相,我生出股煩悶之氣,他說我們天生就是用來被/上的,還說我勾引他,我明明什麼都沒乾,我氣得發抖,可沒辦法他媽是大官他爸爸有權有勢,我鬥不過他,我又不敢告訴我家人,我什麼都沒乾,我做錯了什麼啊,誰能告訴我。這些□□,你們同魑魅魍魎又何異,快高考了,我想儘快忘掉這些,可那種感覺始終忘不掉,我想清楚了,我本無能,這種事總比失了貞潔好,夜鶯在那高唱也許它也是在罵我,無能為力。
6.6,天氣晴。
今天空氣清新,這是最後一次動筆了,照著鏡子,發現鬢角竟長出白發,陽光照了進來這才是夏天該有的樣子…………,白語對我很好她很會溫暖人,前天她被撞了,一個卡車,我們聊的很來,下輩子也能做朋友吧。
看完了這段文字,江憶深身體微顫,看著有點惡心,但多數是同情。
下麵還有圖,是被割的手腕,和被撞的粉碎的屍體。有點想吐,但他忍住了無力的癱在了椅子上,往下翻沒有了拔/了U盤,合上電腦,無神的走出去。
原來可惜不是給晉子煬的而是給苑狄扗的。他有點愧疚,畢竟晉子煬是他的生父,他也明白小時候為什麼都叫他欲了,狄扗(di zai),desire。
江燁鬆從廚房出來,用毛巾擦了擦他的手,看江憶深著麼喪,挑了挑眉問:小煜怎麼了。”小煜是他乳名,全名光煜。
屋中時鐘嘀嗒響,九月初的天氣還是燥熱的,空調運作著,屋中的靜讓空調的運作聲顯得格外大,江憶深撇了眼他哥,聳了聳肩搖著頭說:“哥哥我沒事,好餓。”江燁鬆明顯的察覺到了不對,握起他的手走向了一旁的沙發,坐下後,不知如何開口,沒等他說江憶深先哭了,他畢竟也是個小孩兒,什麼也看不得,什麼也經曆不得,人們隻知道林家養子成熟的早,卻誰都不知道,看似堅強的外殼後,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都認為他沒有問題,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問題多的是。
他哭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和天地做個了斷。江燁鬆不會哄,笨拙的拍著他背,輕聲說“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彆叨擾了居民。”
幾分鐘後江憶深頂著腫的眼睛吃著焦黑的食物,嗓子似乎也啞了。江燁鬆以為他是開學第一天,沒有朋友覺得都不喜歡他,可是以前也經常這樣,也沒見他哭過可能是大了吧。江燁鬆怕他難受,戳著米飯問:“要不,我倆一起去睡?”江憶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