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領頭在童磨離開之後,心驚膽戰地來查看中禦門鬆理的狀況。
“太好了,過敏造成的紅腫基本消退。”
隻剩臉上的一點薄紅,反而稱得這位清冷謫仙般的人物有了點人氣。
“麵若桃花也很適合羽藍小姐,日後上妝,得給您多塗點胭脂。”
“……”中禦門鬆理皺著眉頭,和往常一樣無聲抗議。
但當侍女領頭瞄到了中禦門鬆理的手腕時,大驚失色,高聲喊道“呀啊!這是怎麼回事!”
“您、您的手上,怎麼會留下褐印。”
她顫抖著,癱軟了身體,緩了一會兒,連爬帶滾地飛奔出了小院。口中念念有詞,“要、要上報給童磨大人。”
這可不是過敏那種小問題!
萩原研二從雜物房探出頭來,向中禦門鬆理說到,“……這可怎麼辦,她肯定猜到你出門了。”
“你不是警察麼,來幫我編一下口供。”
萩原研二:……警察是錄口供的,不是編口供的。
……
童磨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小院,捧著中禦門鬆理的手,一臉痛心地看著手腕上那塊淺淺的褐色印記,“啊,好可憐哦,痛麼?”
“嗯,有一點……”中禦門鬆理的演技不夠,道具來湊,見童磨來了,往眼睛旁邊抹了點薄荷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聲音也越說越小聲。
這副可憐的表情是剛剛萩原研二調|教出來的,他說這招對男人非常有用,除了警察之外。
“知道是誰乾的嗎?”
那塊褐印一直在痛。
“我也看不清楚那個人,今天沒有課程安排,我就在附近走走,結果有個莫名其妙的人出現抓住了我的手,我當即還擊了一拳,那個人就逃跑了……”
“嗯,羽藍的拳頭元氣滿滿的。”童磨誇讚道。
“……前幾天眼上的藥還沒過藥效,我現在的視力不是很好,所以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外貌特征。”
“唔……”童磨認真思考,卻沒有得出結論。
“那個,這手上的印,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褐色的印痕,一個月後就會消退的,不過這一個月內,這個印都會很痛,就算曬了月亮都減緩不了。啊,可憐的羽藍,都不知道是哪個無禮的人冒犯了你。”
童磨說罷,親了親中禦門鬆理手腕上的褐色印記。
中禦門鬆理,扯了扯嘴角,咬牙忍著捶人的衝動,繼續追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個花紋的痛楚還能轉移。”
“……”然而童磨沒有接中禦門鬆理拋來的話茬,“等會我讓人再給你送些東西,你乖乖聽話不要亂走,我會讓人留意客人們,不讓他們亂闖後院這邊的。”
童磨說了一番安撫的話,然後便離開了。
“童磨大人,這可怎麼辦,原本是你準備好要獻給無慘大人,你也知道無慘大人不喜歡有人和他共享,要是他知道有人先……”
“什麼怎麼辦,平時沒有無垢之人也沒事啊,這個月換多送幾個人去無慘大人那邊就好了,苗庭還有這麼多貨,也不缺人。”
原先從拍賣會上高價拿下無垢之人,童磨確實是想獻給他的那位頂頭老板——無慘的。
不過現在嘛,羽藍不去也沒什麼問題,隻要其他事情不出錯,無慘大人不會乾涉他養個乖巧的小鳥兒玩的。
***
“嘖,沒問出話來,我在皋月城的時候,就沒聽說過能夠‘轉移罪紋痛楚’。研二先生,你知道關於這方麵的事嗎。”
童磨走了之後,中禦門鬆理和萩原研二討論了一番關於罪紋的事。
“我在臧月城的時候,也沒聽說這個方法。也是來了辜月城之後,才從遊女們那邊打聽到有‘轉移罪紋痛楚’的這個消息,似乎隻有那些高級的客人才能知道具體的操作方法。很遺憾,我的經費隻夠我在這裡喝個酒,和遊女們聊聊天,其他的……誒,我真的不知道,對了我,今晚能睡你旁邊的雜物房嗎……身上,真的沒什麼錢了。”錢包窘迫的萩原研二請求道。
其實他來這裡的兩個晚上,都是憑著花言巧語,讓‘好心的遊女’把他帶到空房間裡過夜,當然,好心的遊女也得了一筆的小費,畢竟她們也是得吃飯的。
就算是在花樓喝個酒,一晚的花費,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可以哦,剛剛童磨那家夥送了一床好料子的新被褥呢,這個今晚留給徐倫尤菲睡。”
中禦門鬆理的想法很好,可惜尤菲並沒有像預想之中被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