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潔身自好的Sub,根本沒有做過那種事,不論Sub會不會懷孕,我都不會,明白嗎?”
艾爾海森彆以為他聽不出來,他在懷疑自己孕吐!
大書記官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好吧,你說得對。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你最好今天就去一趟醫院,生病很麻煩。”
卡維不置可否,轉而開始洗臉漱口,咖喱的味道太過於濃鬱,導致他即使吐乾淨了也壓不住嘴裡的味道。
惡心感又要升起來,卡維隻能不停地用清水將口中的味道衝散。
艾爾海森沒再與卡維浪費時間,臨走時,思索一二,還是在玄關處留了一把鑰匙。
隻是為了避免再發生昨晚那樣的情況罷了,大書記官如是想。
但卡維在看到那把鑰匙時,心裡翻湧而起的是歡快的愉悅感。
也許……那家夥的心意也在變化。
揣著這樣的想法,卡維先去教令院請了假,再踏上去健康之家的道路。
做檢查花了卡維大半時間,以至於他徹底能離開健康之家時,夕陽已經隻剩下淡淡的淺橙色掛於天際。
精神抖擻走進醫院的Sub,出來時隻剩下滿麵的愁容。
他並不想以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回艾爾海森家,見到那位觀察力十足的Dom,因此卡維就近找了個長椅坐下。
醫生的話仿佛還縈繞在他耳邊。
事關抑製劑,在須彌城又算違禁藥品,對方甚至專門取下了虛空終端才與他進行談話。
「我希望你實話告訴我,你使用抑製劑多久了?」
「……從分化開始。」
「天哪!你應該知道抑製劑的副作用很強,並且根本不可控吧!?」
「醫生,我很清楚它的任何作用,但……那是我唯一可用的,可以不受Sub本能影響的方法。」
回答他的是悠長而無奈的歎氣聲。
「現在的抑製劑對於你而言,幾乎沒有用了,即使你依舊繼續使用它,它能帶給你的也隻是剩下極大的副作用,而且會越來越嚴重。失眠、厭食、身體營養流失,甚至患上重病,都是有可能的。你應該明白,不可能靠外力抑製本能一輩子。」
「……如果我繼續使用抑製劑,能活多久?」
「照你的用法,現在你至少一天需要用三支,而且還會越加越多,這麼下去彆說5年,3年都不一定活得到!你會逐漸失去正常人能擁有的體能,變得孱弱無力,記憶力下降,再到睡不著覺、吃不下飯,身體機能退化,最後病弱至死!」
「您的意思是,進行刻印是我唯一能選擇的路了嗎?」
「是必須選擇!Sub與Dom進行刻印,是第二性彆者唯一的歸宿,這能讓你們免去很多麻煩。」
「……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考慮?」
「最多,半個月吧。」
最多半個月……
他就要選擇一名Dom進行刻印。
從此以後,身體會打上對方的烙印,隻能聽從他的指令,也必然要臣服於Sub的本能下。
這是終生性的關係,隻要完成刻印,他與那位Dom的身體上也會出現難以分離的反應。
意味著他必須要攀附於對方生存,如果Dom離開自己一定範圍,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慌、失落、害怕等負麵情緒。
這是卡維最不想見到的結果。
雖然他早就設想過這一事,但他不知道竟然來得那麼快。
如果……對艾爾海森提出刻印,對方會同意麼?
卡維不知道。
但他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