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有一郎驚了。
就連我都感到奇怪。
要知道平時的無一郎是不怎麼拒絕有一郎的,他的拒絕讓我們兩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有一郎:“那,夕霧我們去玩吧。”
我問他:“玩什麼?”
有一郎對我拋拋他手上的籃球。
我不喜歡流汗運動,但是也不想要再和無一郎在這裡躺著,在流汗運動和無一郎之間,我選擇安全一點的流汗運動。
“好吧。”我站起身,撫平裙角的褶皺。
跳下走廊,我跟有一郎走向公園的街頭籃球場。
我們兩個剛走幾步,停下看向身後跟上來的無一郎。
有一郎:“你乾嘛?”
無一郎:“……去玩。”
他頓了一下:“籃球。”
有一郎:“……”
有一郎被整蒙了:“你不是不去嗎?”
無一郎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上浮現出困惑:“有嗎?”
他指的是他忘記了說“不去”的話。
有一郎:“……”
我:“……”
最終我們三個一起到了街頭籃球場。
我坐在休息椅上,無一郎和有一郎在打籃球,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生,分成了兩隊,正在進行比賽。
無一郎和有一郎的這隊,因為有他們在的原因,把另一隊打的節節敗退。
直到另一隊提出抗議,用他們隊的一個男生把有一郎換了過去。
他們這個舉動是很聰明的,因為和有一郎勢均力敵的無一郎打了兩場後,感覺沒意思就下場了。
我也覺得流汗運動沒意思。
無一郎是覺得籃球太簡單了沒意思。
拿著一瓶水坐在我身邊,無一郎擰開蓋子先是遞給我,問我喝不喝,在我搖頭拒絕後,他才舉著水瓶喝了幾口。
我聽著他略微有些沉的呼吸聲。
問:“很累嗎?”
無一郎搖頭:“隻是運動後的正常反應。”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說實話,感覺有些無聊。
籃球場上有一郎大殺四方,籃球場下我和無一郎相顧無言。
無一郎本就不是那種話多的人。
我也不是喜歡沒話找話的人。
我們兩個就安靜的坐著,準備坐到等有一郎玩夠了,回家吃飯。
“我沒有忘記。”無一郎說。
我轉頭看他,不明白他突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無一郎薄荷綠的眸子看我,額前黑色劉海被風吹過,露出一小片光潔白皙的額頭。
他聲音帶著糯意:“之前說的話。”
我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了。
無一郎指的是拒絕有一郎出來玩的話。
我:“我知道哦。”
無一郎雖然對周遭事物漠不關心,但那是對他不在意的事情,和有一郎的對話他是不會忘記的。
無一郎說:“我以為你不會來玩的。”
我怔然。
原來,拒絕和反悔都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