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記有一郎了。
以前無論是什麼活動我們三個都是一起的,無論是去遊樂場還是逛廟會,甚至是街頭籃球場打籃球,我都是坐在一旁看他們兩個打籃球。
我訕訕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有一郎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稍不注意我和無一郎就都得吃手刀,雖然有一郎用的力氣一點也不大,落在頭上也隻是癢癢的。
但他可是超級難哄的。
無一郎卻很堅定:“我能成功的。”
我:“……”
瞬間就刺激起來了啊。
我和無一郎像是家裡麵不同意,受儘阻礙的傷心小情侶。
我晃悠了一下手,帶動著無一郎牽著我手的那隻手臂一起晃悠。
“加油!”我給他打氣。
雖然是給他打氣,但我沒想過他能夠成功。
當第二天一早我站在門口見到無一郎一個人時,我還是相當驚訝的。
雖然對約會並沒有那麼多的期待,但我今天也還是好好打扮了,挑裙子自然挑了很久,最用心的是我的發側彆了一隻發夾。
我喜歡買飾品,買了不戴,相當於是收藏癖。
這一次我破例戴了發夾。
剛戴上還有點不習慣,感覺怪怪的,手忍不住想要去摸發夾冰涼的材質。
在家裡麵摸了好幾次,出來我忍住了。
無一郎會發現我與平時的不同嗎?
我有點想要他發現。
無一郎站在我家門口,下身是黑色的寬鬆長褲,上身是白色T恤,外套一件黑色的外套。
黑色配他,總有一種平靜如水的疏離感,可能是無一郎麵色冷淡的原因。
有一郎真的沒有和他一起過來。
我問他:“怎麼做到的?”
無一郎的社交圈非常窄,平時過星期都是足不出戶的,就算是出去也是和我或者有一郎一起。
他是用什麼理由搪塞有一郎的?
我簡直超好奇!
無一郎眼瞼半垂,聲音十分無辜:“醬油瓶子不小心被我打碎了,哥哥正在收拾,勒令我去超市買一瓶新的。”
我:“……”
我:“噗——”
我:“無一郎你也太有聰明了吧!”
故意打碎醬油被無一郎趕出來買新的,虧無一郎能夠想的出來。
買醬油買一天的話,不知道有一郎會是什麼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會發火的。
我把我的擔憂說給無一郎聽。
無一郎仰頭想了一下:“十分鐘後我會給哥哥發信息,讓他自己去超市買醬油。”
我:“這樣也行。”
總之,有一郎是真的慘。
直到後來很久我才反應過來,無一郎這樣說就證明有一郎已經知道了。
奈何我現在被約會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深思他的話。
*
時透無一郎回想他出來時發生的事情。
在他演技爆發,對著醬油瓶子準備實施計劃時,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的時透有一郎突然開口:“要出門?”
時透無一郎抿唇:“嗯。”
麵對哥哥他還是無法說謊。
時透有一郎冷聲道:“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