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廟會那一天。
為了參加廟會,我向有一郎請了兩天夜跑的假,省的到廟會那天因為跑步小腿酸疼的不能穿木屐走路。
穿平時穿的鞋子又不能配好看的浴衣。
聽我說完理由,有一郎同意了。
廟會這一天放學後,我和無一郎在我家門口分彆。
我幾乎是跑著上樓回房間洗澡吹頭發,站在鏡子前將腦後黑色的長發盤起,再彆上精致的小簪子。
光是盤發我就用了很長的時間。
不滿意還會拆掉重新盤。
挑簪子也挑了很久,各種以前買的好看的簪子輪流在頭發上試了一圈,選擇困難症的我糾結了好久。
弄完頭發,我換上早起就掛在衣架上的振袖,淡紫色的振袖上是花火的綻放,是我和媽媽一起逛街時選的。
我很喜歡。
媽媽也誇我穿上很漂亮。
我拿著荷包對在客廳看電視的媽媽說:“媽媽,我去參加廟會了。”
“打扮的很漂亮哦。”媽媽誇獎我。
我笑容更大。
出門前媽媽給了我參加廟會的零花錢,並且不放心的叮囑我:“廟會上的人很多,要小心一點哦,不可以離有一郎和無一郎太遠。”
我點頭:“放心吧,我會和他們待在一起的。”
我換上木屐,媽媽目送我出門。
大門外的街道上是等著我的無一郎和有一郎。
月色下,他們穿著同色係的黑色浴衣,上麵紋有樹葉的花紋,兩個人穿的一模一樣的,卻可以從他們的表情輕易分辨出誰是誰。
穿著木屐的我不能跑,快速的走到他們麵前:“久等了。”
有一郎雙手攏在袖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人靠衣裝,你這樣打扮看起來還不賴。”
我:“……”
我:“略——有一郎大直男。”
有一郎額頭上蹦出一個井字,眼看著就要跟我互懟起來,但他最終壓了下去。
我看向無一郎,準備問他我這身打扮好不好看,沒想到看到的是他緊緊盯著我的目光,眉宇間還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愫。
無一郎盯著我,抿著唇不說話。
難道我這樣打扮不好看嗎?
是振袖不好看還是我的發型不好看?
我有些疑惑起來。
並決定無一郎要是說不好看的話,就跟他發脾氣。
我辛苦打扮了好久,就算是不好看,他也得說好看。
無一郎的不對勁引起了有一郎的注意,他看向無一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精致的眉眼處夾雜著一絲調侃:“你在發什麼呆啊?無一郎。”
無一郎被他拍的回過了神,他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睫羽蓋住眼中凝重的情緒,再次睜開是一貫的平靜淡然。
“很好看哦。”他軟著聲音誇讚我。
“真的嗎?”我有些不信。
實在是無一郎見到我這身打扮後表現的太反常了。
“嗯。”無一郎認真點頭,“我不會騙夕霧的。”
旁邊的有一郎抱著手臂,一臉的不耐煩,見我和無一郎一直磨磨蹭蹭的不出發,他出聲催促我們:“再不走廟會就結束了。”
在有一郎看不見的角度,無一郎輕輕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們走吧。”
我走在無一郎和有一郎中間。
參加廟會之前我就和無一郎說好了,廟會的時候不會再有一郎的眼皮子底下進行親密的行為。
一是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二是我和無一郎不能因為交往了,就隻顧著我們而忽視掉有一郎。
所以我和無一郎沒有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