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死前,蕭筠回也沒有說過一句愛他的話……後來的補救也無濟於事了,人都不在了。
到至少蕭筠回有愛過他,那我呢?
和徐錚結婚了三年,除了家族的利益就是利益……
我還活著,和他結婚了三年,他有說過愛我嗎?
每次回家,他隻知道處理自己的事,我在一旁等著他,他把我當成空氣,我有說過一句嗎?
他們就從來沒有一個人顧及我的感受,我也是人啊,我就不需要彆人來關心嗎?
我生病時,有一個人來看過我嗎?沒有。
徐錚需要的腎,是我捐的啊……幾年了,我也不清楚了,他連一句道謝都沒有聽過。
沒有人知道,他不在的日子裡,我拿著刀,一刀一刀割在了自己的動脈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疤,明明都那麼明顯了,可那些看到的人……
硬是裝作沒看到。
最近吃的越來越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前陣子去醫院檢查出來了胃癌,醫生說,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就想和他坦白,他偏偏這時候“死了”……
那具屍體明明不是他的,我沒有逃避事實,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我到底……錯在哪裡啊?
我這也是病嗎?
可我沒有病。
“我都說了,我沒有病!你們怎麼就是不信?!”顏酒諭哭著大喊道,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麵前的那名醫生。
醫生蹙起了眉頭,扭頭對一旁的徐錚媽媽畢妮說道,口吻很重。
“這位先生的情況不容樂觀……請家屬儘快決定接下來怎麼辦。”
“我沒死!”
“我也不是神經病!你們怎麼就不聽?不是我一意孤行啊……”
顏酒諭嘶喊著,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了心頭,他邊說邊推開了圍上來的一群保鏢,淚珠打在了地上。
手上留下了滿手的印子,他依舊在那裡推著保鏢,絕望地看著畢妮。
淚水模糊了視線,偌大的屋子裡隻剩下了顏酒諭的哭訴。
“放開我!我不要治療!我沒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