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點的原點(二) 諸伏果然說對了……(2 / 2)

她的名字也同時打了出來:虎田由衣。

“沒認錯,是由衣ちゃん[2]。”諸伏說,語氣裡有確認了的釋然和一種頗為奇怪的驚異,“我在長野的時候的同班同學。是姓上原吧……”

“你想不起來外守家姓什麼,怎麼會記得她的姓啊。”萩原有些好奇。

“因為有裡ちゃん是小時候一起玩的朋友,不是同學,我身邊沒人用姓稱呼她啊。”諸伏理所當然地說,“敢助さん對由衣ちゃん這個態度我也覺得很奇怪……雖然我跟敢助さん沒見過太多次,具體細節也記不太清了,但他們倆關係很好是肯定的,我跟敢助さん幾次見麵的時候好像都是哥哥來接我,順帶他來找由衣ちゃん。哥哥是跟我說過敢助さん和他一起做了警察,前陣子給我打電話說‘你小時候那個同學上原也去警校了’,怎麼這沒過幾年已經嫁人了。”

“你說到這個,”降穀說,“剛剛大和警部和那位由衣さん的年齡打出來了,根據ひろ和他哥的年齡,那個時間線上,唯一活著的我是29歲。”

影片已經播放完畢,又回到了先前的“請選擇”的模式,他們決定嘗試著問一個問題。

“讓我們看這些的‘你’,是誰?”

一個男子出現從放映廳入口轉角的地方走過來,臉型瘦長,黑色短發,戴著深色橢圓框架眼鏡,麵色冷峻。穿著高領毛衣,卻套著非常正式的西裝外套,褲子也是筆挺的西裝褲。

“我叫風見裕也。”他說著,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看起來不像好人。五人對視一眼,接過警官證。證件上顯示他是公安警察,目前的警銜是警部補。

“如假包換。”自稱風見的男子很自信。

“證件本身沒什麼問題,不過確認警部補的警銜是五年後。”降穀指著簽發日期那一欄,“不出意外,是七年後吧?你的時間線。”

“其實是八年。”風見說,“這個影片放的是你們……額,本應該29歲那一年發生的事情。”

“目的呢?”鬆田的語氣非常急切,他的身體也微微前傾了。

“通過某種時間的法則改變命運——你們相信嗎?”風見輕笑著,嘴角微微上揚,“其實我也不相信,在見到你們之前。我隻是覺得,試試就試試唄,反正輸了也不虧。”

諸伏捕捉到那句話裡的所向披靡背後和無所畏懼背後的一絲絲多少帶著些悲涼的語調,但他沒說話,隻是看著他,然後又偏過頭看了一眼降穀。

“那你本人出現在這裡了,我們的提問機製還有什麼用呢?既然我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你。”伊達指了指屏幕上“扣除500積分,當前賒賬350積分,還清前不可抽卡或提問”的字樣。

“是我在設置這個遊戲,不是這個遊戲請我當NPC,我和它的提示是一體的。”風見說,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調整著角度,“如果積分不夠,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情。”

“未來的我們認識你嗎?”降穀說,直直地注視著風見的眼睛,讓他有些閃躲,“為什麼你會選擇讓我們進入這個放映廳?”

風見半真半假地說:“因為你未來是我的頂頭上司啊。”說完綻開一個明朗的笑容,和他那張嚴峻的臉極為不搭調,似是那樣的笑容從未出現在這個叫風見的警官臉上過。

“混得不錯嘛。”伊達用手肘打了他一下。

降穀勉強地笑了笑,比起成為一個警部補的上司,他還是更想擁有活著的朋友們。

所以為什麼呢,這該死的熟悉感。降穀懊喪地搓著自己的頭發。來到這裡之後幾次莫名的熟悉感,比自己的思維更快的條件反射一般的想法,還有有些時候突然閃回的記憶……

這些東西的來源到底是什麼。這個叫風見的警官什麼也沒說,當然他也確實什麼也沒問,這似乎也不能怪他隱瞞。

隻是在他說到“時間的法則”的時候,他再次愣了一下。

屏幕上,影像繼續放映起來,這次的標題是《“名偵探”的背後》。

[1]敢助さん是我私設的稱呼,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倆認識,但我覺得既然敢助和高明是小學就認識的好朋友,他們倆沒有什麼不認識的可能性。但是大概率是不熟的,主要原因是我認為高明應該不是那種愛把朋友往家裡帶的性格,所以給景光設定的對敢助的稱呼是“敢助さん”(參考:光彥對小蘭的稱呼也是“さん”)。

[2]由衣ちゃん同樣是私設。景光和由衣同歲,又在同一塊地方長大,很可能也是小時候的同學,結合由衣本人明明和高明關係一般(她對高明的稱呼一直是“諸伏警部”)卻能很快想起高明有個弟弟,我覺得設定他倆關係不錯是很合理的。不過說到底也是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