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汪汪隊立大功(1 / 2)

不止沈婆子,張氏也聞見了。

這段時間家裡忙著湊錢,沈婆子心裡有氣,夥食就愈發糊弄,連沈明睿想吃雞蛋都要被她拿著鏟子撅回去。

更彆說肉了!

張氏吸了吸鼻子,原本乾涸的口腔頓時分泌出許多唾液,也不知道這肉是怎麼燉的,味道也太霸道了些!

沈婆子咽了口唾沫,心頭發癢,“這味兒也太他娘的香了!”

她和張氏朝食就用了兩碗稀飯,在外頭奔波了一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當下腿就有點不聽使喚地循著那香味的方向去。

味道是村尾飄過來的,不用想,肯定是那石木匠在家燉肉呢!

他一個男人,沒有婆娘孩子,又有手藝,掙了錢肯定舍得花錢買肉吃。

沈婆子走了幾步,回頭看張氏還愣在原地,催她,“還杵在那乾什麼!要老婆子我來扶你不成?”

張氏雖然也被那香味勾得連連吞咽口水,可到底還殘存了些許理智,有些糾結道,“娘,這樣不太好吧……”

飯點的時候不互相串門,這是小塘村裡不成文的規定。

一家子吃著飯突然來了客,不讓吧情麵上過不去,讓吧這誰家口糧也不寬裕啊,就很讓人為難。

尤其是聞見彆人家做了好菜就上門的,擺明了不就是想混飯吃嘛!

張氏拉不下這張臉,她好歹也是個秀才相公的嶽母。

沈婆子卻顧不得這麼多,隻要石木匠不拿大掃帚趕她,她今天就敢賴在他家裡吃這頓肉!

看沈婆子拔腿走,張氏也無法,隻能跟著她,“娘,您慢些,等等我。”

想來石木匠看在魏秀才的麵上,也不會說什麼吧,張氏這樣想著。

婆媳倆一前一後走到石木匠門前,沈婆子的口水都要流成河,直接上手拍門,“石木匠,石木匠?你在家麼?”

拍了半天卻無人應,再定睛一看,院門上鎖將軍把著門呢。

石木匠居然不在家!

沈婆子摸不著頭腦,“不是他家,還能是誰家?這村尾也沒彆的人家了啊?”

張氏也疑惑,這味道越往村尾走就越濃鬱,按理說不會錯啊。

“誒——難不成是二房那家!”張氏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來了,誰說這村尾沒彆的人家,沈家剛分出去的二房不就搬來村尾住著麼!

張氏雖然沒來看過,但是譚裡正給陳氏她們分的那間荒屋,可不就在村尾去後山的路上。

被兒媳一提醒,沈婆子也想起來了,還真是。

但是她卻滿臉不信,“怎麼可能?惠姐兒不是說了麼,那攪家精都餓得去譚裡正家要飯了!”

上次沈惠無緣無故地回家大鬨了一場,還口口聲聲要住東廂房,她壓著王氏去問,也沒問出來什麼。

最後還是沈蔓好言相勸,又給了沈惠一瓶子桂花頭油,沈惠這才不情不願地說她路上遇見二房的沈映了。

沈映嘲笑她身上有豬屎味兒,她這才惱了。

沈蔓又問是不是有人挑唆了她搶東廂房,沈惠卻不承認,隻一口咬定沈婆子偏心,都是沈家的孫女兒,憑什麼她就不能住。

不過她不承認也不打緊,沈婆子心裡和明鏡兒似的,知道肯定是沈映那禍害背後嚼舌根,引得沈惠跟她鬨這一場。

“啊呸!”沈婆子想想就來氣,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分出去了還不肯安生,老天爺遲早降個雷劈死她!”

張氏也覺得不像,家裡她和陳氏,王氏輪流做飯,從來都沒見陳氏有這手藝啊?

至於沈映,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可是連鍋都能燒破的主兒!

婆媳兩四目相對,麵上俱是狐疑。

沈婆子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感覺味兒似乎比剛才更濃鬱了,熏得她更加心癢難耐,隻恨不得趕緊吃進嘴裡才好。

不想了!

沈婆子大手一揮,“管他娘的,先去那小娼婦家看了再說!”

從石木匠家再往後走就是一條小路。

是陳氏家也好,沈婆子心裡想著,若是石木匠她還有點抹不開麵子張嘴討要,可要是陳氏,她非得連鍋端走不可!

沈婆子越想越美,不由加快了腳步,還沒瞧見那破屋,卻聽邊上齊腰深的草叢裡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婆子皺眉,張氏也跟著停住腳步。

“誰在哪裡?”張氏高聲叫道。

草叢裡卻沒人應聲,隻有草葉子嘩啦啦抖個不停,動靜還不小。

“估計是誰家孩子在裡頭野吧。”張氏沒當回事,小子們都皮得很,上樹下河,就沒他們不折騰的。

沈婆子卻覺得張氏說得不對,這地方這麼遠,小子們來了多半是也是為了去後山,誰會鑽草叢裡玩,熱不說,還招蚊蟲咬。

她渾濁的眼珠子轉了一轉,臉上的神情突然古怪了起來——

該不是——陳氏在裡頭偷漢子吧!

年頭就聽說隔壁的大塘村鬨出過這樣的醜事,說是一個新寡的寡婦和一個潑皮,光天化日之下兩個人沒皮沒臊地就在草垛子裡弄上了。

被人發現的時候那寡婦的褻衣都被脫了,嘖嘖嘖……沈婆子聽得時候覺得津津有味,可要是自家兒媳偷人——

雖說陳氏已經分出去了,可在沈婆子心裡,那也是沈家的媳婦,生生死死都得給沈二守著!

沈婆子越想臉色越黑,推了把張氏,“你進去瞅瞅是誰,我在這守著!”

若真是陳氏,她非得拿大耳刮子扇她不可。

沈婆子眯起眼,順便再把那三百文錢要回來!

張氏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忤逆婆母,隻能摸索著往裡頭走。

才走出去兩步,張氏突然驚叫了一句,“我的老天!”

沈婆子臉色一變,娘的,還真是陳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