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生怕死(8) 太尷尬了(2 / 2)

瘋子好多啊嗚嗚 喻狸 5340 字 10個月前

但禾奚一下車,看到那間店後,免不了有點慫,那男人說自己有事要辦,難道就是要去暗色會所裡辦嗎?

禾奚沒去過那些地方,撐著把傘有些猶豫。

雨還在下,停在路兩邊的車被黃豆大的雨點打得劈裡啪啦作響,幾棵樹被吹得搖擺不定,禾奚慶幸自己戴了口罩,他又拉了拉口罩的邊沿,狀若淡定地走到會所門口。

在裡麵張望了一眼,看到沒有人,禾奚就想轉頭走。

但迎麵他撞上了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身材粗壯,頭身比很誇張,不管是氣質還是言談都很像暴發戶,他們似乎剛從一輛車裡下來,正慢悠悠往會所裡麵走。

冷不丁和禾奚上挑的眼睛對視,幾人都愣了。

愣過之後眼裡慢慢露出難以描述的興奮。

眾所周知這會所不太正經,多的是有錢人進裡麵找援.交,更有些缺錢的哪怕不是裡麵的人,也會跑到會所門口,想著能不能釣上一兩個能看得上自己的富二代。

禾奚不知道這幾個男的是不是把自己錯認成了那些人。

總之禾奚想和他們對視過之後,最左邊的男人就上手拉住了他。

禾奚皺眉甩開他的手,卻因為被幾個人圍著,受不了地後退,結果笨手笨腳地絆到台階,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還好係統給他開了免痛,沒有什麼感覺。

但他的腿蹭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上次係統在他膝蓋上做出的那道傷繃裂開來,一點點冒出血珠,最後連成一條線滑到了腳踝。

一輛跑車悄無聲息從這條路路過,銀黑色的車身和夜色融為一體,沒有人注意到。

車上兩個座都坐滿了人,主座的人麵色淡淡地握著方向盤,一頭奪目的天生金發落在額前,正盯著不停被雨刮器清理的擋風玻璃,右邊的好友忽然大驚小怪叫起來:“裴黎,那邊是不是有人被欺負了?”

裴黎向左掃了一眼,看到是暗色會所,有些厭煩地轉回了頭。

那種地方,被有錢人帶走的事每天家常便飯一樣發生,大多數人都是自願的,裴黎懶得去管。

好友看他沒停車,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遲疑道:“我們真不管啊,看那個男生好像不太情願,要不然我們去問問?”

“要去你自己去,”裴黎速度不減,語氣諷刺,“上次你也在這裡看到過被一堆人圍著的人,你也說他不情願,然後呢,你跑過去以後那男生怎麼說的?”

被裴黎一提,好友窘迫地咳嗽了一聲,似乎也回憶起跑過去以後那男生尷尬地說他們隻是在演戲的那一幕,“都過去好幾月了,你總提乾什麼,算了算了,你不想去我們就快點走,在這種地方待久了渾身不舒服。”

裴黎沒吭聲,正要踩油門加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在轉彎時側了一下眼,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會所門口被包圍的那個男生。

那男生被幾個人包圍在狹窄的空間裡,坐在台階上仰起頭看人,手裡隻拿著一把雨傘,模樣好不可憐。

裴黎眯著眼細看,半晌後忽然發出一聲難以言喻的:“……操。”

好友正要調歌,被一個急刹車狠狠甩在車座上,頭暈目眩地睜開眼,看到裴黎傘也不打就打開了車門,他在後麵哎哎地叫,裴黎理都不理,把拉鏈拉到最頂一口氣跑到會所門口。

在接下來的這半小時裡,好友隻見裴黎擋在了那男生麵前,金發下的眼睛裡滿是洶湧的暗潮。

對麵幾人似乎想上手拽裴黎衣領,卻險些被裴黎擰斷手骨,幾人也不是蠢貨,意識到裴黎是個硬茬,憤恨記住裴黎的臉,轉身落水狗一樣跑走了。

裴黎轉過身看到那男生腿上的傷口,麵色隱隱要發怒,他吸了口氣,不顧男生的怔愣就扶著人站起來,攙到跑車裡麵,讓男生坐到了他自己的位置。

禾奚坐到車位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見裴黎半個身子都在車外麵,雙手微微交握著,整個人縮成一團,小聲地提醒:“那個,你衣服濕了。”

裴黎彎著腰在找藥膏,聞言隻嗯一聲,嗯完他抬眼看禾奚:“你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禾奚怔了一下,不好解釋:“就,路過……我得走了。”

如果換做是任何另外一個人,禾奚都不會這麼窘迫,偏偏這個人是裴黎,他抓緊手裡的傘就想走。

裴黎在後麵抓住禾奚,眉頭幾乎擰了起來:“你腿受傷了,需要擦藥。”

被碰到的禾奚差點蹦起來,連忙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塗就好,謝謝。”

好友見禾奚一張臉慘白,看不過去,勸裴黎:“哎,你就放彆人走吧,反正已經沒事了,你沒看到人家很急著走嗎?”

裴黎冷颼颼剮了好友一眼,禾奚卻在這個空隙從裴黎身邊擠了出去,打開傘就要跑遠,地上有好幾個水坑,被他一踩,白鞋上頓時被濺了好幾點泥。

裴黎剛找出藥膏,見禾奚要走,一時直起了身,隻聽咣的一聲,裴黎的頭撞上了車頂。

聲音哪怕在雨中也異常大,禾奚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過身,隻見裴黎低哼一聲就重新直起背,然而就在他轉身時,他的口袋被車門一勾。

裡麵的東西嘩嘩掉了一地。

好友本能想開車門下去幫忙撿,禾奚也本能伸出了手,但手沒伸出去多久,手指就蜷著縮了回來。

隻見地上有將近三塊做工精致的圓牌,甚至還有一個男生垂著眼準備跳遠的立牌,全都是裴黎不知道在哪裡買的禾奚周邊。

好友:“……”

禾奚:“……”

裴黎皺著眉從地上撿起那些東西,再一抬頭,禾奚人已經跑沒了。

……

會所門口很快恢複寂靜,隻有寥寥幾個人路過。

又過了五分鐘,一個身影從樹後麵走出來,壓低帽簷跟在禾奚身後,眼裡盯著禾奚纖細的背影,一邊用含著古怪笑意的聲音輕聲地念:“左轉,左轉,右轉……”

等到禾奚終於停下來推門沒了蹤影,男人抬起頭,看著富麗堂皇的彆墅笑了笑:“平時就住在這裡啊。”

他心情似乎很好,手指動了下,拿出手裡的通訊器,嚼著口香糖拍了張照,發去兩條消息。

【找到了,他就住在這兒。】

【用我偷溜進去,給你拍一段他和儲應珣的上床視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