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山是一片藍白,人進入雪山冷到骨頭縫都疼,卻忍不住為這雪山的美麗折服。
那麼純潔,那麼令人向往。
“夢,都是夢嗎?”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愛笑嗎?”
“那場夢,不要想多。”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片不可抗拒的天涯海角。
“十七號台風雨,一場永遠等不到的流星。”
……
遊行腦海內浮現的第一句話是我陪著你一塊兒死,同青山,共白頭,黃泉白骨,往一塊兒投胎,喝孟婆湯,然後拒絕喝孟婆湯。
把黃泉給滅了也沒關係。
萬裡長空,容傾的背景孤寂而寥落,灰白的天空下,隻有他一個人聽得到雪落下的聲音。
“我想等的人回來找我的。”
以前我就想跟你這樣睡在溫暖的房間內,跟你簡單地說說話……有你在,我大概什麼都不怕。
……
“我是來愛你的。”
“你在銀河傾瀉了多少思念,我就感覺到多少愛。
短暫地停留,短暫地相聚跟重逢。
什麼叫值得一輩子回憶的感情。
·
祁蘊和精心給遊廖準備了死亡套餐,在用各種不為人知的手段當場把遊廖給當場五馬分屍並且那什麼拿黑袋子給拆分後。
他捏著係統核,怒喊:“阿行你異能可以恢複了!”
祁蘊和:“阿傾!你倆個不去醫院?打算流血而亡啊!”
容傾被舒臨風拎上車去醫院還是蒙的,總之他心臟是沒什麼問題,身板結實,住了幾天院後順利出院了。遊行被一槍打中心口,睡了大概一個月左右,他腦子迷糊糊就記得自己去了一趟白雪山,救了一個叫沈曜的人。
當他醒來,一抬眼就看見一個白皮膚黑頭發的長腿帥哥握著他的手,他以為這是男模會所,從良那家夥不乾人事,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乾掉了京都市的市長。
遊行拿起手機,又想起自己來黃泉事務所前的那一天,他跟沈曜煮餃子吃,然後……遊行打開手機看消息報告。
宗之嘯的頭像是一隻哈士奇。
【死鬼啊!你的那個漂亮女朋友到底有多少錢啊?借我點!張滿月撐不住了!】
遊行眯著眼,“漂亮女朋友……?”
從良的頭像是一朵中老年審美的荷花。
【兄弟,開工啊!你睡兩個星期還不來上班?】
遊行咬唇,嘴角有些死皮,他覺得不對勁,心想我好像是在下樓時跟沈曜……應該是見義勇為被歹徒給刺了一刀吧?
實在是覺得死皮不舒服,遊行撕裂了自己的嘴唇,一線血香熏得容傾迷迷糊糊。
遊行腦子想應該怎麼回複這兩個損友的玩笑話,啪嗒一聲,他感覺麵前黑暗籠罩,容傾解開遊廖的束縛後差不多兩個星期沒補充,聞見戀人血香反射性控製不住,閉著眼就追著遊行的嘴唇吻了上去,他的手插進遊行濃密的黑發,他知道遊行最喜歡乾淨,每兩天就洗一次頭,還每天給他洗澡。
遊行沒反應過來,腦子不清醒地呢喃了一聲“嗯?”,所有聲音便被吞回去。
容傾身體覆上,唇舌碾壓,遊行被親得沒有了理智,原先還想這是哪裡來的人,很快就迷失了,兩隻手勾著對方的肩頸,眼神隻能望見對方的長睫毛有些戳他的臉皮。
他心想,好漂亮的人……然後又被對方抬了下巴,更重更深地吮吸唇瓣。
容傾的嘴壓在遊行嘴角,嗓音十分磁性。
“你終於舍得醒了?”
“嗯——”
遊行腦子跟雷劈似的,怎麼這個聲音這麼像他十七歲隨便認的哥,不小心撿回來兩個人看對眼然後又分手了的前夫哥?
容傾見遊行不回答,一邊親他額頭一邊又親他鼻子,把人摟起來抱懷裡,還拍拍拍。
“渴了?”
“……”
“餓了?”
“……”
往事似水流年,諸般浮現遊行腦海,什麼勾著人家衣服不放喊哥哥,帶我回家。又是找人拿鑰匙結果互幫互助了一把,跟沈曜吃餃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跟人家睡覺去了。
遊行推開他,尷尬到不行。
他說:“我們沒關係!你彆碰我!”
這兩個星期容傾長了一公斤,每日審判院會送好多好吃的,襯得他膚色越發白皙,紅潤。那種難以言喻的冷豔氣質更甚,容傾眸光流轉,眼神慵懶。
“嗯?不能不認賬吧?遊監察,你是吸血鬼逮著我這個吸血鬼始祖不放,我們兩個都締結契約了,你不能不讓我吸點血補充體力吧……”
遊行:“……”
他又猛地記起自己去買棺材,要給誰打碑,又腦子暈乎地想起要跟這個審判院的大審判長談交易。
工作的事悉數現於腦海。
遊行道:“公事公辦!不要動手動腳!你讓我先歇歇……太累人了,傷沒好就要當社畜。”
容傾笑了笑,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抬頭親了一下遊行的側臉,猝不及防。
“晚安,好好睡。”
容傾自動攬住他的肩頸,被子蓋過去,他手輕壓住遊行的脖頸,遊行閉上了眼睛。
“晚安,好好睡。我愛你。”容傾在遊行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