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指哪個遊妍,是指複製品遊妍還是係統內死掉的我姐姐遊妍?”
遊行入座,他兩隻手交疊在會議桌上,他看著麵前戴金絲邊眼鏡,風度翩翩的黑衣男人。
男人手指上有一圈銀白的素戒。舒城凉是非常愛老婆,也讓女兒隨了母親的姓。
舒城凉眯眼看向遊甚,故意道:“遊甚,你這外孫脾氣不好啊……”
遊甚:“你跟他比比刀法,你這個手下敗將講什麼脾氣不好?你不如說,你容家就沒個好東西。”
舒城凉道:“這個我管不著,又不是我挨巴掌……年輕人難免。”
遊甚哈了一聲,“老頭子勾引我年輕貌美的大侄子……你跟那個風流種馬·遊廖媽的一個德性。我先說好,你想讓我放寧簡,可以,你把我老婆放了……”
舒城凉:“彼此彼此。你侄子見色起意,好多年前就被我侄子給看中了的……說起來,審判院的院花可就數容傾長得最漂亮……還有他哥哥容蕪……雖然他哥哥乾了不少畜生事,容傾,你該放心。”
遊甚:“我不懂你們審判院的那些醃臢事……說起來容傾這個始祖也夠窩囊啊……如何能被遊廖牽製的,不是該力量強大,怎麼還死了?這保護不好家庭的男人有什麼用啊。”
舒城凉意味深長看向容傾,又掃到遊行。
舒城凉摘下眼鏡揉眉心,“哎呀,怎麼說呢……遊廖靠上了容蕪這個靠山嘛……我跟你講啊,吸血鬼的始祖不止一個,有兩個……你家大侄子前前世吧,遭遇雪難,死了,我家的大侄子那是個大情種,給換心了……力量脆弱沉睡,結果被不知道哪個叛徒告知了身體放置的地點,然後遊廖就成他的爸爸……又給拋棄掉,容懷書養了,你家那個大侄子被遊廖給挑中了來牽製容傾……可惜啊,好日子過了沒多久,容懷書死了,當初的容傾跟遊行可是兄弟兩個,雖然不是親的,但是……遊甚啊,我老了,我服,總之有錢不賺王八蛋……嫁妝錢我出得起!”
遊行等舒城凉說完了。
“一,沒這回事,我跟容傾隻是普通朋友。”
“第二,寧簡我不放……我就很搞不懂啊,包庇一個叛徒乾嘛呀,能增收啊還是融資啊……放也可以啊,要麼給錢,要麼把源代碼給我交出來……”
容風華忽而怒道:“你在說什麼源代碼?”
遊行:“死老頭子,你乾嘛來這裡,是祁天喊你來的還是那個什麼便宜哥哥容蕪喊你來探消息的啊?我把你高看了?”
容風華:“……”
遊行表情不耐,他翹著二郎腿,極其慵懶地轉著自己的刀子,他歎息啊,“哎,我還是不太聰明啊,但是……”
容傾剛想勸阻,遊行把刀子甩進容風華的心口,跟紮水果刀一樣。
先動手,再解釋。
先削人,再解釋。
容傾一把給他帶過去,容風華險些命喪當場。
容風華的印象中,遊行是一個比較乖很聰明,好說話的人。講起話來軟軟的,對於彆人是予取予求,能研究出十七號台風雨係統,腦子靈活,但就是沒什麼武力值。
他的求而不得是容傾。
容風華一把捂住心口,道:“你……你……你……你的心……”
遊行一臉無辜,“什麼心,你又沒養過我,你讓我講良心嗎?這東西,我沒有。”
容傾忙想帶人走,遊行眼珠子一紅,啪嗒啪嗒掉了幾滴眼淚。
他慢慢貼住容傾的腰,哭了哭,“我錯了?我哪裡錯了?哥哥,我哪裡錯了……他們把我弄死了我要跟他講好話嘛……我本來也沒有心,有也被搶走了,還被人篡改記憶,我日子過得好好的……嗚嗚嗚……”
沈曜:“……”
宗之嘯:“……”
從良:“……”
遊甚:“……?”抽搐了?
舒城凉接受簡訣的委托,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以前認識的遊行居然能當初出這麼一招。
寧簡的事他是沒法了,忙擺手。
“下午,下午我們再談。”
遊行哭得不行,那是一個身軟無力,哭得梨花帶雨。
讓人歎一句演技超群啊……
全是裝的。
容傾脫下大衣罩在遊行身上,在扶著走跟抱起走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抱著走了。
遊行最不喜歡開會,最討厭舌戰群儒……更不喜歡跟人討價還價。
他決定等會兒就開溜,再找遊甚商議名單之事。
容傾比遊行要高,他把人抄懷裡,去到審判院他工作的辦公室,他把人放在他休息的臥室,然後就給遊行準備溫水去了。
遊行再三確認人走遠了,馬上揪鬆了領帶。
抄起驚雨刀,他打開門便往辦公室的走廊去……
可人吧,不上班偷懶就是有壞處,遊行對這容傾很少開放的辦公室根本不熟!
遊行人轉了好幾分鐘,心想時間一秒秒過去,怎麼門還找不到,剛看到大門口掛著的一把鑰匙,就片刻時間,鑰匙被人一把擄走!
“……?”遊行還沒反應過來,容傾就拉著他往浴室跑,早上沒親過,他十分之惦記。
對於容風華他感情複雜,在被控製的那段時間他不斷警告他不許有任何情緒,也阻止了遊廖很多次試圖召喚他殺人的做法,但因為力量不夠,很多次都失敗了。
容蕪這個便宜哥哥盯上了遊行……因為心臟失去的關係,他力量不夠。
雖然封印跟換心之後的遭遇委實讓他遭了不少罪,很多年都沒這麼憋屈過,但是……
遊行跑得飛快,眼看大門就在眼前。
容傾長手長腳,果斷拉著人進了浴室。
門落鎖,容傾跟遊行心一跳一跳。
容傾扯鬆領帶,解開襯衫的領口,他把人困在洗漱台跟自己的臂膀間,拿那張令人心動的臉湊近遊行,心跳還未平複,遊行自從有了異能後跑得更快了,容傾差點都追不上。
正當容傾走神的瞬間!
遊行一個彎腰,果斷上手開鎖,容傾攬住他腰,他捏住遊行的耳垂,捏緊了那枚銀色耳釘,輕輕摁上去的同時親他的鬢角,然後吻落在脖子上,遊行趕忙掙紮,卻看見容傾把那件黑色製服給放在了長椅上。
遊行:“……”
容傾:“耳釘你我加了追蹤器……不好意思了……你嫌棄我這個吸血鬼祖宗太老,但法子古老而有用,你取不下來耳釘了……”
遊行:“……”
容傾:“記不記得上次我說有什麼後果?”
遊行:“……你……你冷靜一些……哥……你冷靜。”
容傾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張滿月的身份。”
遊行:“不親……我還有事……”
容傾:“我猜張滿月一定跟那個名單有關……”
他慢慢靠近遊行,穩準狠地卸掉了他手中的槍,每次都被這玩意兒給嚇到,容傾覺得反射性後怕。
遊行去抓他的手,卻被借勢抬手脫掉了外衣,露出了裡麵的襯衣。
容傾道:“你信我啊,你都管我叫前夫哥了……張滿月跟莫悠的DNA一模一樣,你說到底有幾個複製體?”
遊行悶哼一聲,他的衣襟開了,但好死不死,有件白短袖。
容傾實在忍不了,他一個個解開自己的扣子,把黑襯衣敞開。
遊行倏忽靠近,“你現在想乾什麼?你想吻我嗎?”他笑得很邪。
容傾把人抬上洗漱台,遊行腿落在他腰側。
他的手插進遊行黑密的頭發,修長的手指在他脖頸間肆意滑動,像是在彈奏聲音美妙的鋼琴。遊行脖子很長,容傾的吻壓下時他整個雙臂勾住對方的脖子,他微仰,對方親吻的力道卻越來越重,喘息聲跟呼吸被壓抑下去,整個身體彎成一點弓的形狀。
遊行心想,他還是怕他脖子痛,親吻的力道柔了許多。
容傾身上的清香越來越濃,某種馥鬱的香氣被勾起,遊行白皙的手抓住了容傾的扣子,輕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