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遊廖的屍體已經變成下腳料了,這個……
祁蘊和對著電話道:“祁清涵,你想死是不是?我是你哥麼?你的複製體祁雨瀟都要來殺我了,你管我叫哥?”
祁清涵咋咋呼呼,馬上他就聽見了祁天粗粗喘氣的聲音,“蘊和,對不起。那個寧簡……”
祁蘊和掛斷電話,他眉心抽了抽,心想,哎呀,怎麼辦啊,血清丟了,這記憶的提取隻剩下一半,這個……
祁蘊和實驗室的門忽然打開,那人是從良。
從良跟他有過節,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這個人的嘲諷,自己或許就不會在貼吧辱罵那麼多層樓然後選擇跳樓,雖然最後活下來,但從良的記憶中,自己好像是死了。
從前的從良是一個吊兒郎當流裡流氣的人,長得好看又帥氣,嘴又毒,起先祁蘊和特彆慶幸,從良居然跟自己成為了好朋友,但哪知道對方隻是跟朋友開玩笑,賭他是不是個好騙的人。
祁蘊和:“你他媽來乾什麼?!你要是有點臉,就給我滾出去!”
從良笑嘻嘻,“我來幫你啊!博亞局跟審判院的實驗室到底是不一樣……我聽說遊行被舒城凉那老頭子是不是騷擾讓他放了寧簡,而且張滿月的血清我是提取不出一點消息,就想著我們分工合作一下唄……”
祁蘊和手中捏著一隻兔子,另外一隻手捏著手術刀,陰氣森森地,他想要馬上捅死從良。
從良:“真沒想到,你還活著啊……我可是天下第一top帥氣的男人呢,你看,我讀了你想讀的專業,讀了哲學還讀了醫學哦……你不理睬我嗎?我交了女朋友又分手了……你還是那麼漂亮啊,像個女孩子。”
祁蘊和:“……”
從良:“對不起啦,當年我不該那樣對你,我應該替你說話,罵回去的……後來我把那些人做過的醜事全部都揭出去了,實在是對不起,我很抱歉……”
話剛說出口,祁蘊和拿起刀朝從良的脖子紮過去,手術刀沒入動脈,從良一瞬倒地不起,他目眥儘裂,在很短的時間內變為了一灘血。
祁蘊和冷笑,從良那種死傲嬌鬼,怎麼可能會說他漂亮啊這種話。
這人想聯係他那就是分分鐘的事,郵箱八百年沒變過,不敢來見他是因為他才醒,消息遊行會告訴他的。
這人想來偷真正遊廖的血清?
做夢!
幾十年前,真正的遊廖把自己的血清放在了白雪山雪女那裡存放。
他又不蠢,會拿來這裡,雪女禁製已解,再多力量也拿不到。
容懷書、容風華、祁天,這些人障眼法篡改記憶各種使了無數……甚至不惜來到係統調取京都全部DNA人的血清數據庫,就是為了找到係統中的遊廖。
祁蘊和想,這背後中人到底是誰?估摸著跟審判院的那個叛徒是一夥的。
陳靜遠……他覺得還是得找容傾遊行商討一下。
他手術刀還沒放下,另外一柄手術刀壓在了他脖頸之上。
手術刀冰冷,頸間有一線血跡。
“……?”
“彆動!”祁蘊和好奇,啊,是女孩子的聲音?
·
宗之嘯看見了肖悅,但是肖悅根本無蹤影。
那一個!他日思夜想,心中無數思念的人又出現了?!
他滿目茫然,環顧四周,等到沈曜把宗之嘯接回去時他還在東張西望,心焦氣躁到不行。
沈曜的車子背後是氣球跟彩帶,他勸告宗之嘯:“你先回去!張滿月出事了,她隻跟你說話,你不是跟她聊出一些什麼了嗎?”
宗之嘯搶他的方向盤,也不答話,“讓我下去!你讓我下去!”
愛情使人衝昏頭腦。
沈曜氣急,他是個斯文人。隻動手不動口,比起宗之嘯野路子泰拳出身,他審判院學習的空手道可是穩多了,沈曜一個拳頭揍過去,宗之嘯吐了一口血,急吼吼又搶方向盤,“滾!你讓我開車!”
沈曜不會安慰人,“你現在的老婆住院了你不去看她?你管一個死人做什麼?你當你弟兄是吃軟飯的!?遊行把肖悅資料早便發你郵箱,你沒收到?”
宗之嘯:“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肖悅早就出現了?!你怎麼不早說?!”
沈曜擰眉,“你安靜點。阿行沒告訴你肯定有他不能說的理由。”
宗之嘯:“媽的!他明知!”在聽到張滿月出事了時,他還是心被觸動了。
“滿月出什麼事情了?”
沈曜搖頭,“所以遊行在解決這件事情,比任何都重要的事情。你信他嗎?”
宗之嘯非常自然點頭,沈曜開動汽車,他低頭看了一眼隔壁高樓的無數盞亮起的燈,他道:“我從他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很相信他。他是最乖的那個孩子,也是……最可愛的……”
沈曜搖頭,“你的婚戒戴了多少年了?”
他的聲音帶著喟歎,又有惋惜。
“十年。”沈曜無法告知宗之嘯係統外他做的事情,但十七號台風雨係統之內的這份感情又確確實實是真實的,儘管他們都是同一個人,不是複製品,但是……
肖悅沒死,那個肖悅就是宗之嘯原先欺負過的女孩。
沈曜想著那份複製品名單,那上頭不是有肖悅的名字麼,怎麼肖悅也會出現在十七號台風雨係統之內?
而且,她現在人到哪裡去了?
沈曜把宗之嘯送去了醫院,張滿月在接受治療,而且……
沈曜倒吸一口涼氣,張滿月是莫悠的複製體,他心想,要怎麼說,宗之嘯你現在愛上的人是係統內殺死你前女友肖悅的“莫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