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關於季白桃的秘密(2 / 2)

十七號台風雨 白明晝 5945 字 9個月前

遊行覺得難得很:“你連班都不願意上,談什麼廢掉審判院……容風華這麼大能耐,你不是地七代純血麼,怎麼審判院的老大不聽你的……?”

容傾咳了一聲,“大院長被我殺了,這件事還沒傳出去……老古板們就是老古板……就喜歡逼人。”

“怪得很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會怕審判院?”

“血統嘛——我的原身早就被燒掉了,進焚化爐了……打不過啊。”

遊行正愁無處可去,恰好也不想在博亞局,他道,“你媽媽跟容風華關係挺特殊啊……這其中也有什麼不可高人的秘密?感覺他忌憚你又想弄死你。”

容傾道:“我媽媽葉迦南是容風華的夢中情人,畢竟我是她親生的兒子嘛……但是我媽不知道我那個假爸是複製品。三十年前複製人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但……怎麼延緩了我至今不知……也許背後有高人。”

容傾又跟遊行麵對麵,他鬆開手跟遊行的手壓在一起,側耳道:“本來叔叔就有把你喊回來的心思……就是得委屈你跟我裝作不認識了……”

遊行頭側到一邊,容傾犬齒沒入遊行的脖子,他勾住容傾的腰,對方吮著血,他說話聲斷斷續續,“你想讓我當你的間諜?不覺得……很……不光彩麼?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遊行看容傾拿手擦著自己嘴邊的血,姿容豔麗無雙,又那麼邪氣地傻笑了下。

吸血鬼對戀人生出渴望,的確是一種本能。

遊行異能在身,大概也是唯一的一個異能者。

容傾撫乾淨他頸部傷口的血跟痕跡,他笑道,“容蕪在外麵……我……”

遊行察覺了他那不可言說的小心思,他探向容傾的心臟,問道:“你跟我一樣,心都是複製的?存活日期三個月?”

容傾不想騙他,“嗯……所以我們時間挺緊的。”

“你的心……”

容傾親他,又站到一旁,“當然是被複製品偷走了……不過沒關係,你跟我都會好好的。”

遊行也親他,卻沒說自己的心裡話。

三千世界鴉殺儘,與君共寢到天明,已經是他全部的想念了。

焚化爐,源代碼,十七號台風雨……好一場大戲。

遊行十分珍惜跟容傾說話的機會,他又問:“你怎麼說服周啟生的?”

容傾道:“嘴啊,這棟商場是我以雪女的名義投資的,周啟生對雪女做過什麼,雪女要一並還回去的。周啟生要錢,我就給他多少,周啟生原名叫鞠玨,是沈曜的數學老師……”

遊行擰眉,他忽然湊過去,“在這裡再親我一次,怎麼樣?”

“……?彆了吧,你……怎麼了。”

遊行卻開始主動解他的衣裳,容傾慌忙製住他,忙抱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遊行跳上洗漱台,一雙眼睛睨著他,他冷哼一聲,“你到底演不演戲?”

容傾雖然瘋,理智沒全飛,關於遊行為何沉湎於痛苦不願脫身的問題也如約浮現腦海。

因為,沒能保護好季白桃。

他道:“我不是那種人……”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遊行直接把容傾往牆上摁,他掐壓住容傾的腕子,在對方眼睛睜大前用手壓住他的嘴,他滿身戾氣,眉目淩厲無比,親和的樣貌褪去……

劇烈的喘息聲讓敲門聲戛然而止,容蕪與遊行麵對麵。

遊行將容傾的臉壓在自己頸窩處,大概是因為異能此時提升的關係,其實細細看容傾跟遊行差不多高,但是因為容傾沒被人這麼摁住過,他一時有些身體發軟,因而全身無力。

遊行的聲音很溫柔,“彆怕,是我大哥。”

容蕪光注意遊行懷中人的手腕了,都被捏紅了。

容蕪道:“我聽說你醒了,那周啟生跑了……”

遊行:“嗯,找我什麼事?”

容蕪:“你沒事?我聽說容情跟你一起進去了?叔叔讓你找一找爸爸……”

遊行:“你忘記了?係統出來是能刪除記憶的,我不記得一點事情了……我親愛的特彆怕生人,要你容蕪你先走……我還有事。”

容蕪麵色不佳,嗯了一聲。

遊行迅速把門關上,光速落鎖。

容傾跟遊行趴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

啪擊了個掌。

遊行倚在牆邊,衛衣的袖子從他手腕邊滑下去。

他道:“係統外的白桃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他們當時要抓我去抽血,白桃不讓……可惜我這麼久也沒找出過凶手,我當時被人幫助,隻知道有人喊什麼鞠老師,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遊行眼睛蘊起火,“我果然還是太輕敵了,哎……”

容傾:“讓你承認喜歡我這麼難的嗎?!!”

遊行開門:“我最討厭上班跟開會了……明日舒城凉又要逼我救寧簡了……哼……”

容傾:“我……閒啊?準備當家庭煮夫……審判院的劊子手。”

遊行隻想弄死周啟生。

同時又心道,許無憂,的確該遭報應。

他進入十七號台風雨偶遇容蕪,這個女的又勾結祁天做了什麼事?

蛇蠍女,當年雪難,被迫出生,童年噩夢,特彆是篡改記憶與被人試圖操控人生。

關於一整個計劃浮現腦海——他很有必要結果掉這些人。

讓他們自食惡果。

無可避免,進入到十七號台風雨的確有自己的私心在,想要更好的家人,有人愛他,他愛著的人得到幸福,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進入到十七號台風雨的確是得到了一些喜愛,朋友家人,但付出的代價一樣也沒有少。

如果容傾本人沒有來呢?照樣很空虛……活在虛假的台風雨很沒意思。

但是,華之都的陽光是透的,經曆過大概就不會忘記。

遊行問容傾:“你為什麼舍得出那一刀?”

容傾:“……”他閉上眼,“朝朝暮暮都把握不住,還想日久天長?我……我……真的隻是係統抽了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點懶……我隻想你好……長痛不如短痛……或許我真的太自私了吧……”

遊行笑:“嗯……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