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最強大的對手隻需要最低……(2 / 2)

十七號台風雨 白明晝 7084 字 9個月前

很難,很難,因為自己就是一個糾結的人。

所以,當下,遊行說:“咱倆還是搭夥過日子好……你進一步我進一步……日子還長嘛……”

遊行語氣很輕鬆,像是在規劃未來。

他說:“咱們活到七十歲,還有五十年可供玩耍,你……會老嗎?七十了肯定還是一枝花,哦,我都忘了,你是一千歲的吸血鬼始祖,你這麼大了,我才——”

容傾當場把浴室門給拆了,恨不能當場就把人給摁住。

他咬著牙,儘管容傾麵容俊美,那麼年輕。

容傾道:“你!你!老子長這麼好看,你居然說我老!我這麼年輕……”

隨即他回過神,對自己變身咆哮的這個樣子感到無語,他說,“比臉,我沒輸過……那個顧鳶很厲害,我打不過他……當年我倆說好毀滅人類,稱霸世界……這說起來太中二了,後來我們借故投胎到了容家跟顧家,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抹殺力……”

容傾去捏遊行的臉,他說:“抹殺力進化有兩種,之前我不知道,一種像我跟你這樣,死了一回又一回,宿主死不了,讓它自己進化,第二種是顧鳶,以抹殺親人跟朋友的代價進化,為什麼他隻能在黑夜出現……也就是如此。”

容傾覺得遊行臉很軟,又揉又捏,他又道:“宇宙擬態聽說過沒?”

遊行眼睛放光,他罵道:“一個個都喜歡搓我臉……走開!”

遊行道:“宇宙擬態就是那隻八爪魚,惡念集合體……人們心中想什麼宇宙就回應什麼,不管好的壞的,人呐,奇怪得死,非得逼到某一個境界了人才能看開……我是不是真的就光想好的,不想壞的?有嘛——我……”

遊行聲音發軟,容傾道:“講幾句你還惦記上了是吧?你想好的壞的都可以啊,人會自救的,你換個角度想,我抱怨何嘗不是我在對宇宙求救?你自己要加什麼意義我有什麼辦法……人生本來就很沒意義,就是浪費才爽……”

遊行掐著他的脖子狠狠晃,他罵道:“你哄我兩句會死嗎?你這個死直男!!!就他媽知道上床上床……啊啊!!你們容家都是渣男轉世……”

容傾被掐到斷魂,他麵紅耳赤:“寶貝,停手停手……我要被掐死了。”

遊行火大,這會兒聲噎氣促,胸膛起伏的,他道:“上學上學……虞珖好像在打電話了。”

容傾拉著他,彆過他的下巴重重把人摁上牆,他對著遊行的嘴反複碾壓舔舐,然後咬住遊行的嘴,遊行根本躲不及,容傾抵著他的額頭,很顯然,他對渣男這個詞非常敏感,他道:“你說我渣?我現在就渣給你看。”

遊行:“……”他手抵著牆,眼神羞憤地盯著他,罵了句:“死流氓。”

容傾也盯住他,道:“乖寶貝,小公主,地痞流氓,你……明明就很想,我隻是做了全天下所有男人會做的事,把你那年想對我做的事給做了一遍而已,誰是流氓啊?”

“我、不、是!”

“你是不是很想乾死我啊,來啊來啊來啊……遊大監察官……你明明就很喜歡我,裝什麼裝……”

兩個人眼睛互相瞪著。

過了會兒,僵局被打破,兩個人目光相對。

咚咚咚的敲門聲,遊行去開門,他們各自穿好衣服,剛打開門,忽而見到博亞局三個字,那一時間恍如隔世,雙雙愣住。

穿著警察製服的警官亮出證件,他道:“我是博亞局現任大監察官沈恪臣,我們接收到線人舉報,這裡有人賣·淫與開設賭場……”

遊行知道沈恪臣是誰,沈曜那個死掉的叔叔不是因公慷慨就義麼?

怎麼?

容傾覷著沈恪臣,他道:“沈、恪、臣?祁天讓你來的?”

沈恪臣不認識容傾。

他一雙長眉擰緊,長相十分俊朗,長相看上去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沈恪臣問:“你認識我們局長?”

容傾想,沈恪臣是完全被抹殺了。

遊行冷淡道:“你拿出搜查證明,我要祁天親自給我打電話,還是說,你沈恪臣是接了局長夫人的電話專門來搜查我的家的?監察官先生,你給不出具體名字,那就給我麻溜滾。”

遊行說話十分囂張,沈恪臣冷道:“把證明給他……”

遊行看都沒看,他抱著胳膊說,“不用看了,博亞局大監察官不檢查公章的,那祁天簽名都劃出界了,你跟那位局長夫人於思雨是朋友我知道,但今日,我的家不會隨便讓人搜查。”

沈恪臣喊道:“給我撞開!”

遊行哦了一聲,他抬手焊緊門,冰冷的目光看向攝像頭,他說:“我說八爪魚,很沒有意思你懂吧,你不能沒了老婆怪我身上啊?”

屋外黑夜來臨。

顧鳶踏著夜色而來,容傾與他麵對麵相視而對。

顧鳶說:“容傾,你這個懦夫終於知道出手了?”

遊行準備了一個兩萬瓦的手電筒——最高端的對手隻需要最低端的羞辱方式。

顧鳶身後黑夜散去,烏鴉呀呀呀地叫……

整個走廊亮如白晝。

遊行:“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裝逼是這麼裝的嗎?”

顧鳶不知道遊行是怎麼知道他的秘密,他看向遊行,抹殺力因為強光而被生生壓製,容傾都沒動手,就那麼穿著家居服覷著他,顧鳶內心感到一股極大的羞恥感產生。

他麵色冷白,容顏俊美,這會兒麵相可憐地跟個受欺負的高中男生似的,愣生生瞧出了點脆弱感。

沈恪臣道:“請你適可而止,他是吸血鬼……還不到十八歲。”

遊行晃著燈,抱著胳膊,他道:“我很大嗎?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份證,我也才十九歲啊,你這監察官怎麼這麼雙標啊,剛剛十好幾個人堵著我家門說我這裡有開賭場的……”

容傾把門打開了,遊行又說:“什麼懦夫啊,我說這位吸血鬼綠茶弟弟,你剛說我哥哥是懦夫啊?”

遊行一道雷劈的異能炸到沈恪臣跟顧鳶的腦門上,幾秒之內,沈恪臣躲閃不及,一腦袋順滑的黑毛被炸個雷飛起,顧鳶看那個在晃的燈,心中那股羞恥感怎麼著都壓不住,那道雷順著前陣子同樣的位置重重地被遊行刮了幾道長傷口。

遊行道:“滾!”

遊行抬手拎著容傾的領子,容傾咬了一口蘋果。

下一秒,遊行把自己租房的那棟樓走廊給炸了。

沈恪臣也有異能——不死體質。

那就炸死吧,教教他什麼叫識人不清。

沈恪臣:“……”

顧鳶罵,“遊行,你個狗日的雙標狗!你他媽的裝什麼裝!”

遊行帶著容傾落到隔壁大樓,他覺得特彆搞笑,吸血鬼始祖竟然被一個手電筒給羞辱了。

他神色輕蔑,冷淡無比。

他甚至都沒搭理顧鳶,隻是對啃蘋果哢呲哢呲的容傾說,“我雙標出了名的……你顧鳶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資料了麼?狗日的?”

——轟!

顧鳶腦袋被炸飛。

容傾蘋果還沒吃完,他隻專注啃蘋果,吃得專注,他甚至沒給顧鳶一個眼神。

他想,最強大的對手果然隻需要最低端的手段進行最輕蔑的羞辱。

容傾對被雷炸了好幾道,腦袋飛了的顧鳶道:“你看什麼看?看我有什麼用,你自找的,你偏要惹他做什麼嘛?又不是我煽風點火……我幫你說話他也不聽啊……”

容傾一臉無辜。

顧鳶憤恨地瞪著他,起碼要一周才能複原了。

聶沉,無法進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