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初吻初戀那一刻定格——……(2 / 2)

十七號台風雨 白明晝 9472 字 9個月前

一直哭不停哭,哭得容傾心如刀絞。

可是秦刹的折磨還在繼續,葉迦南沒有了容懷書,舒城凉被派去很遠的地方征戰……最後殺進來的隻有白慈,可是在經年的折磨下,遊行精神幾近崩潰,他被白慈領著帶出實驗室那一天,驚雨刀沒入白慈的胸膛,溫熱的血濺在遊行的臉上,白慈摸著遊行的臉說:“阿行……你忘記我了嗎?”

情緒異能還在繼續,周啟生趁著這個機會站在遊行麵前,問道:“遊廖是不是你的父親……”

遊行在假裝,祁蘊和已經蘇醒了,容傾好像聽說可以回來?

異能……生物學異能……黃泉靈魂轉生……葉迦南……這麼幾條路,他們日後應該可以相逢的吧。

遊行懷著必死的心去到鬆山療養院,卻等來容傾身體進焚化爐的消息。

葉迦南塞給他一張相片,他去往白雪山的大雪中,容傾知道,被人敲斷骨頭實在是太痛了,他反反複複說阿行,我在,可是這是一場噩夢,根本醒不來,遊行的記憶時而顛倒時而錯亂,他爬上他們相遇的地方。

遊行反複說:“我好冷……好冷……”

遊行卻看不見此時的容傾。

遊行待在樹洞內,容傾就這樣與蹲坐在地上的他遙遙相望,仿佛還能聽見那句話回響:“世間之大,到處都是歸處。”

炫舞的雪花落在容傾跟遊行身旁,容傾就這樣看遊行,彼岸是觸不到的魂牽夢縈。

他多麼希望,遊行能做上一場美夢。

一群人逼近,容傾沒法對夢境做什麼,他卻在實驗室中對遊行不斷說:“我在,阿行,乖,我一直在。”

遊行是否聽到了?容傾不能知道,也無法知道。

精神壓迫最主要的就是人沒力氣,哪怕正常一日三餐,遊行看著假遊廖假許含如魑魅魍魎一般來用繩子綁他,假容懷書拍他的臉,秦刹的臉形如鬼魅,遊安樹迫不及待炫耀著手中的鞭子。

容傾伸出手,對他說:“跑,阿行,乖,寶貝,往我這邊跑……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我身邊吧。”

遊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帶血的手腕忽而拎起驚雨刀,他先是一刀砍向假遊廖的頭,又砍去秦刹的腦袋,再戳瞎遊安樹的眼睛,再捅向假容懷書的腦袋,再是踏著於思雨的胸口,罵了聲婊·子!

遊行一直跑,容傾在虛空中拉住他的手腕,最後好像他跑了幾步遠就不動了,前麵是懸崖,容傾一緊張就沒力量發揮,此時他打橫抱起遊行往山崖下跳。

這一重夢境如鬼魅般彌散……

微紅色的光如利刃忽而重重插向遊安樹的眼睛,他本來在吃飯,忽而眼睛彈出血淚,他大喊:“啊!不!不!”

遊安樹噩夢鎖的異能全廢,他徹底淪為普通人,而反噬的力道有多痛,他將永遠不能看見溫暖的陽光。

容傾帶著遊行下墜的過程中,遊行挨在容傾的心口,喃喃道:“我……好……想你……容傾,你什麼時候回來救我?”

容傾的聲音堅定有力:“我一直在你身邊。”

這一聲如堅定的回響,形如重錘一般敲在意識體的胸膛,秦刹捂住自己的心,他感覺很痛。他以獻祭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換取永生,幫助意識體尋找一具身體,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如此疼痛。

噩夢彌散,還有第二重——鬆山療養院。

這夢境他就在,直接抹殺。

……

容傾把遊行的手放在自己襯衫上說:“你不替我解開麼?”遊行傻笑去解他的扣子,兩個人在大雪中親吻了一會兒,遊行一個個解開他的口子他發現容傾的身材還不錯,肌肉不結實但臉的輪廓十足秀美,容傾散開他的衣襟時他說:“我睡著的這些日子,有人追你沒有啊?”

容傾卻看著很厚的積雪,目光擔憂似乎在詢問你不怕冷麼?遊行勾住他脖頸說:“有你在我當然不冷。”呼吸被壓進喉嚨裡,容傾咬住他的嘴唇說好他媽緊……遊行被這一句葷話給炸到腦子失智,容傾表情隱忍,試探艱難,又說都那麼多回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害羞啊,遊行瞪著一雙水亮的眼睛不說話。很久沒有了,兩個人都有些緊張。但深知對方需要什麼的他們很快便迎合了彼此的節奏。

容傾是光做事不講話的,今天一如反常,跟角色扮演一樣問遊行說:“喊我哥哥……”

遊行搖頭,容傾又問:“舒服麼?”遊行點頭,冰天雪地中,遊行覺得自己是真的發瘋了,居然跟容傾幕天席地乾這樣的事,他試圖往後,後方是樹硌得他背疼,容傾掰住他手的腕子不準動,回饋給遊行越加殘酷的侵犯,他說:“我很舒服,阿行。你說過,我是你丈夫……所以今天就當新婚夜。”

雪簌簌撲落遮蓋他們,沙沙響,有一些落到遊行汗濕的臉上,生生融化了。

“……好……好久了……你……”

“陪陪我吧,乖寶,我太想你了。”

容傾想起了某個時刻……除了那一次後來那生活的三個月他們相敬如賓,他憶起了那個有些古板的婦人——那就是虞珊。

遊行也沒想過自己會跟容傾發展到今天。他在很多地方偶遇過虞珊,高中畢業那次他想起過去覺得無比殘酷,心想容傾還被控製著他該怎麼辦。虞珊告訴他應該等,現在是法治社會,總可以的,然而遊行心想這句話就是玩笑……可他發覺事實也的確是這樣,高中畢業後容傾回來了,原本遊行跟朋友喝個爛醉回家,他還穿著校服,容傾就堵在他的教室門口,把他帶進了一間空教室,他看著頭頂暈眩的光,那頂吱呀吱呀的大風扇晃在他的眼前,他同樣迎接著青春後第一次暴虐的洗禮,容傾不停吻他,越加殘酷地占有他,兩顆心貼得越發近,容傾說:“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遊行道:“所以呢……”容傾看著忽而親他的眼睛說:“我伴侶。”遊行道:“好啊,但我們還是分手吧……你不行。”

“——不!”容傾最後是抱他回去的……

然後便是四年分離,假裝忘記,兩個人彼此暗流湧動,天天見麵卻誰也無法保證未來……監察官,大審判長,容傾帶遊行回去那天說我的墳頭草兩米高,祁蘊和說等待時機,虞珊也說等待時機,地老天荒啊。

遊行回去上班了,上學補考一樣不落。某些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遊安樹瞎了,他媽媽江素熙痛罵遊行卻被祁天以清算隊伍的名義直接開除出去,遊甚向來是不屑這些位置的,他需要錢,自然也不會白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錢,離婚是沒離婚,兩個人感情確實解體。遊安樹異能沒有,天天抓狂,可是咋咋呼呼遊行也並不會來救他,從他把目光放到遊妍跟季白桃身上起,遊行就沒打算放過他。

可是也有許多人來找遊行,遊行罵虞珖說你是找我給你開公司還是我給你送錢,沒事就滾。這些錢是容傾給他存的,他問容傾可以動嗎?容傾說那隨你啊,你不去看看遊廖跟許含嗎?遊行不抱什麼希望,他也覺得說遊廖可能確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容傾對還在坐牢的遊廖處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異能抹殺掉,遊廖沒說什麼,大概是憶起了那些事也心覺有愧,直接轉學了,許含回到父母身邊,期期艾艾,最後她說:“你是我撿來的。我不是你媽媽。我也配不起。”

遊行沒說什麼,有些事情裝不出來……

遊行覺得有跟沒有都無所謂了……又是大雪紛飛的時節,他發覺自己今年已經結婚了,一家人簡短吃了個飯,沒辦婚禮,是他說不讓辦的,平平淡淡這樣的日子就挺好。結了婚跟沒結婚還是不一樣,江素熙離婚他隻說天地好輪回,遊甚祝他新婚快樂。

與此同時,另外一些人的生活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事情是這樣子的……

監察處成立有些時候了,虞洋勤奮打工給肖悅買衣服,時不時成了他的彩虹吹。

“遊監察啊,我問你這個偏執狂可以怎麼定罪啊?”

“有證據了麼?”

“啊,沒找見。”

虞洋是容傾的顏值吹,從前怎麼欺負這會兒返老還童,天天在辦公室給倒垃圾,送雞塊,似乎他很喜歡這種無腦的工作,乾得那是熱火朝天,何雅彤提議給虞洋開個快餐店,虞洋笑著說能不能邀請從良一起過來看看風水,遊行給容傾打電話說明天去查那個被剝人皮的案子,沈恪臣提醒了好久了。

雷就是這個時候劈下來的,他看見大直男從良被陰柔病嬌美人祁蘊和壓在牆邊,容傾正朝這邊走來,他啊的一聲大叫,被容傾一把給捂住,祁雨瀟站在他旁邊跺腳,三個人縮在牆角邊,祁雨瀟探出頭,眼看著祁蘊和一下下啄吻從良,他嗚呼哀哉:“我哥不是直男麼?確定沒吃錯藥?”容傾跟遊行表情也被雷劈似的,表情很莫名,遊行說:“不會被五馬分屍吧?”

容傾也是滿腦子問號:“這……這……這……祁蘊和才像從良的那個吧……”

祁雨瀟:“他以前是……鴨?”

遊行跟容傾不好意思向純潔的祁雨瀟科普啥叫什麼,前者說他不是但他思想開明。祁雨瀟罵道:“可他是直男啊!我哥長那麼好看,怎麼看都不像是那一個吧。”

“那什麼……哲學上的直男不一樣。”

“哦,結了婚啊,新婚快樂。”

容傾跟遊行相視一笑,過了會兒,一個雷又轟下來,遊行的手使勁地掐容傾的手臂,容傾捏自己的臉一下他說你扇我一巴掌我剛看是不是做夢?

祁雨瀟又說:“那不是雪女跟舒院長麼?怎麼他們會從酒店裡出來啊?!”

遊行歎息,啊,全亂套了,這比變異人還難搞啊。前陣子祁蘊和久遠地提醒他假從良曾經來找過他,被他一針戳死了……這!這!他跟容傾鬱悶地坐在路旁吃粉,他問:“啊?怎麼辦啊 ,你姨父跟你姨母離婚了麼?”

“沒啊,雪女……沈瑛同學怎麼想的,去招舒城凉那個心機深沉的老男人啊。”容傾說。

“哦,嘖,去加班麼?”

“走吧。我得緩緩。”

“還是逛街吧。明日再問雪女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