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說服不了羅相旬的。
這場友誼賽的看點就是他,他若是不參賽,這個友誼賽就沒什麼意義。而且他身體也沒什麼大礙,並沒有什麼合理的借口不去參賽。
木棲的飲料很快吸到底,她咬著吸管,腦子不停的在想著各種方法。
“木棲,周三比賽那天我會遇到什麼事嗎?”羅相旬問道。
“你會死,死於一場事故。”
羅相旬坐直了身子,但表情仍舊放鬆。“這塔羅牌連死亡都能占出來嗎?”
“你還是不相信?”木棲攤手,她也沒轍了。
羅相旬點頭。他將木棲的塔羅牌都整理好,遞回給木棲。“木棲,塔羅牌當愛好就行,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沒必要入戲太深,人還是要專注於現實。”
這恐怕是認識羅相旬以來,他對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木棲接過塔羅牌放回包裡。
這件事先放一放,距離下周三還有八天。八天時間應該可以想到不錯的方法來拖住他。
攝影師很快休息好了,扛著攝像機示意他們可以繼續拍了。
木棲將腦海裡的煩惱全部拋在一邊,拉著羅相旬繼續去掃蕩項目。她很少去遊樂園,學生時代父母管教嚴格,工作後又沒有時間,除了學校組織的春遊,其它時間她都沒有去過遊樂園。
可能越是得不到,她越是喜歡。
而且玩刺激的項目,可以讓她忘卻很多不開心的事。
所以即使畢業後,她對遊樂園還是有著特殊的情感。
況且票都買好了,必須要儘興的玩個夠。
最後一個項目是跳樓機。
“不是說刺激的項目已經玩完了嗎?”攝像師無聲的對木棲說道。
木棲盯著他的嘴形看了很久,才知道他什麼意思。
“跳樓機就一瞬間的事,失重感都不知道有沒有五秒鐘。”
攝像師臉都灰了。
羅相旬已經在入口處排隊了。
攝像師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最後還是放棄,讓木棲拿個手持攝像機上場。
“大哥,沒必要吧,用不著每個項目都拍吧。”木棲有些無語,她認為今天他們的分量已經夠了。
“要拍要拍。”攝像師推著她進入口。
上跳樓機係安全帶的時候,木棲餘光瞥見羅相旬的腿在抖。
“怎麼了,你不會恐高吧?”木棲問道。
羅相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聲音也有些發抖。“一點點…..”
扶手已經降了下來,木棲抓著扶手。“你剛剛坐過山車的時候怎麼沒說啊。”
“過山車還好,跳樓機這個高度有點,吃力。”
木棲見他腿抖的厲害,這還沒上去呢。“你要不下去吧。”
但話還沒說完,跳樓機就已經啟動了。
“額…..沒事,你閉眼,到頂端就幾秒鐘的事情。”
木棲抬眼一看,羅相旬眼睛已經閉上了。
但她預估錯誤,跳樓機到頂端不是隻有僅僅幾秒鐘,好像過了一分鐘。
一分鐘到頂就算了,它還要在空中停留三十秒。
遊樂園的全景被木棲儘收眼底,但她此刻已經沒有心情欣賞景色的美好,旁邊的腿抖的跟個篩糠似的,讓她不注意都難。
“好了嗎,木棲?”羅相旬的手緊緊按著他的大腿,他也知道他的腿抖的很厲害。
木棲突然想惡作劇一下。
“好了。”
羅相旬睜開眼,發現被騙後就馬上閉上。“嘶——”
“對不起。”木棲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