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畫麵撲麵而來。
但木棲頭疼的太厲害了。
第一次還好,並不難受,但當她重新啟動預知能力,就感覺腦子要炸開了一樣。
她憑著意誌力努力捕捉到了一個畫麵。
剛剛好是她需要的。
下周三的海市賽車場,比賽還未開始。觀眾席上座無虛席,木棲在觀眾席上看見了於冉兒的身影。
她手裡舉著羅相旬的橫幅,向下麵招手。
畫麵一轉,木棲看到了羅相旬。
他穿著賽車服,手裡拿著頭盔,他一出場,觀眾席立馬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他抬頭看向一個位置。
於冉兒正坐在那裡,旁邊還坐著熟悉的人。
木棲看到了盧疏桐和狄景。
於冉兒以為羅相旬看到她了,立馬扯開自己的橫幅。
下麵的觀眾注意到了她的行為,同時也注意到了她那張臉,有些人默默的打開手機相機,對準了她。
羅相旬看見於冉兒的橫幅,愣了下,隨後揚起笑容,向她揮了揮手。
木棲看到這場麵,歎了口氣,羅相旬最終還是參賽了。
緊接著就發生了她擔心的一幕。
羅相旬的賽車快到終點了,在觀眾席上已經能看到他的賽車,後麵的車緊緊的跟著它,但後來它突然失控,全速撞向了羅相旬的車。
緊接著畫麵一陣搖晃。
觀眾席亂作一團,木棲在嘈雜聲中聽見了於冉兒的尖叫聲。
再下一個畫麵。
玻璃杯摔碎在地上,於冉兒用手去撿地上的碎片。她撿的很不細心,很快就把自己給傷到了。
手指留著血,但她仍舊低頭去撿剩下的玻璃碎片。
盧疏桐打開門,看見這一場麵,猛地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你乾什麼,你瘋了嗎,居然用手去撿玻璃!”
於冉兒被盧疏桐攙扶著,表情落寞,手上的血滴落在地上。不止是手指,她的手掌也被碎片劃傷。
“不行,你不能繼續錄節目了。”盧疏桐將於冉兒扶到床上,然後馬上去拿她的手機。“你狀況不好,我得跟節目組說一下。”
“疏桐姐,你就不傷心嗎?”於冉兒坐在床上,眼神死寂。
“我當然傷心。”盧疏桐回頭看她。“人死不能複生,而且現在節目還在錄著,這是工作。”
“你真冷血。”於冉兒嗤笑。“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反倒是我比你更傷心。”
盧疏桐聽到於冉兒說她冷血,麵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一定要痛哭流涕,然後像你一樣把自己弄得受傷,這才是傷心嗎?你真幼稚,於冉兒。而且我就納悶了,你才跟相旬認識多久,每天這樣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他有多親密,又不是戀人關係。”
“你經紀人前天來找你,我聽到她和劉pd的對話,她說你性格有些古怪,我原以為她開玩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覺得你隻是耍耍公主脾氣,現在我明白了,你性格真的有些奇怪。”
盧疏桐撥打節目組的電話,沒打通,就先去自己的醫藥箱拿出紗布,想去給於冉兒包紮手。
但於冉兒避開了她。
“我性格的確古怪,因為我是精神病呐。”於冉兒冷笑。
盧疏桐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於冉兒突然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
好疼,疼死她了。
木棲捂著頭,她將塔羅牌放下,去了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把臉。她捂著自己的額頭,等著這股勁慢慢散去。
她不能再繼續使用能力了,因為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也經過這次,她明白了,這預知能力不能頻繁使用。昨天和今天下午都使用過了,再加上剛剛還使用了兩次,啟用太過頻繁。她的大腦承受不住如此頻繁的使用。
“木棲姐?”於冉兒也來到了洗手間門口,擔憂的望著她。“你怎麼了?剛剛開始臉色就不對勁。”
木棲緩了好久,這才感覺頭沒有那麼痛了。
“可能是低血糖了,頭有些暈,等下吃個飯就好了。”木棲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那要不你先下去吃飯吧。”
木棲看了一眼於冉兒,剛剛她猙獰麵孔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眼前這人卻像小白兔一樣,雙眼裡盛滿了擔憂,靜靜的看著她。
精神病?
不可能吧。
精神病不可能是這樣。
木棲覺得於冉兒那句話是自嘲,抓住盧疏桐隻是因為情緒失控。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即使好奇,但她現在已經不能再使用能力。
隻能下次再找機會給於冉兒測一測。
“不用,我先跟你說說,說完咱倆下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