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疏桐和沐賀隨後趕到。剛進醫院就看見那被燒傷的賽車手躺在推車上,醫護人員正推著他從他們身邊飛速經過。
“你…..”看到羅相旬,盧疏桐指著他,半天沒憋出一句話。她趕過來很急,還在喘著氣,看著羅相旬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下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沐賀在旁邊緩解氣氛。“幸好你沒去,不然剛剛那上麵躺著的就是你了。”
話沒說完就被盧疏桐推向一邊:“不會說話就到一邊去。”
“我沒事。”羅相旬說道:“冉兒拉住了我,所以我才沒有參賽,但她受傷了。”
“於冉兒拉了你?”盧疏桐看向於冉兒。
看到於冉兒的時候,她倒吸一口涼氣。“怎麼弄的啊,怎麼臉上.....”
於冉兒看到她誇張的表情,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跟不要錢似的不停往下掉。剛剛節目組好不容易把她哄好,這下又開始亂了。
盧疏桐也有些亂了。
木棲拉著她離開。“於冉兒她臉上怎麼了?”盧疏桐一出來就問她。
“羅相旬說,是她自己拿玻璃片劃傷的。”
“自己劃傷?自己劃自己的臉?”盧疏桐不敢置信。
“我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羅相旬親眼所見的。”木棲歎了口氣,她完全不知道於冉兒會這麼做。
為什麼要單獨行動,他們四個人還拉不住羅相旬嗎?
自己行動都不告訴他們,還把自己弄得破相。
本來木棲想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於冉兒哭的話都說不清楚,隻能等她後麵情緒穩定後再問她。
“不過我也有錯,是我告訴了她羅相旬的占卜結果,想讓她幫幫忙,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做,說實話,我心裡有些難受。”木棲說道。
“怪不得,原來於冉兒知道。”盧疏桐看了眼病房內。“不過你彆難受,你這占卜是挺準的,賽車場真的發生了事故,如果於冉兒沒拉住羅相旬的話,那麼受傷的就是羅相旬了,不對.....我記得你上次說他會死,是吧?”
木棲重重的點頭。
盧疏桐吸了口氣,她抓著木棲的衣袖。“謝謝你,木棲。”
“謝我乾什麼?”木棲莫名其妙,她看向病房。“應該謝謝於冉兒。”
“我知道,但她現在情緒不穩定。”盧疏桐看向於冉兒。
羅相旬一群人站在於冉兒身邊安慰她,狄景瞥了她們一眼,看見她們站在病房門口往裡邊張望,便走向她們。
木棲問道:“她情緒穩定了嗎?”
“嗯,不再刺激她應該就會穩定了,她需要再留院觀察一下,節目組讓我們先回小屋。”
節目還是要照常拍攝,於冉兒說不會缺席節目錄製,很快就會回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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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相旬在醫院陪於冉兒,等一會他還要再回一趟國際賽車場。跟自己的粉絲和賽隊隊友做解釋。
主辦方想怨他,也沒時間怨他了。自己現在被對方賽隊和對方粉絲咬的死死的。
現在隻求羅相旬趕緊回賽車場把他的粉絲說服回家,能疏散一部分是一部分。
節目組留了幾個工作人員在醫院,其它人跟從指示回戀綜小屋。
“這麼說,你們都相信木棲的占卜?你們都相信啊?”
回程的路上,盧疏桐聽說蘇梔梔和狄景兩人都有攔住羅相旬的想法,驚訝的舌橋不下。
“就三個人。”木棲靠著車窗,神情疲憊,腦海中還是不斷閃現於冉兒額頭上的傷口。
“三個人我都覺得多了,梔梔我還能理解,狄景哥你為什麼突然相信小太陽,明明之前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啊。”沐賀攬著狄景的肩膀。“是不是小太陽給你占卜了?”
“是啊。”狄景沒有拿開他的手。
“真的這麼準?這麼說,梔梔姐,你還有於冉兒三個人都測過塔羅了。”
木棲的頭靠在車窗上,隨著車的運行一下又一下的撞在玻璃上。狄景看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擋住她的頭,防止她再次撞上。
“你在乾嘛?練鐵頭功啊。”
木棲:“……”
頭接觸到柔軟的觸感,而不是堅硬的車窗,木棲抬眼懶懶的看了一眼,隨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擺正姿勢。
“她怎麼了?”沐賀指著木棲,問盧疏桐。“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這樣無精打采。”
木棲搶先回答。“我愁啊。”
“放心啦,醫生都說了隻要於冉兒後期好好護理,傷疤不會很明顯。”蘇梔梔安慰道。“你不要愧疚了,這是於冉兒的選擇。”
“是啊,於冉兒不會怪你的。反正現在羅相旬也沒事了,萬事大吉。”沐賀說道。“但是羅相旬可要麻煩了,他才該有愧疚之情,如果不是於冉兒,他怎麼可能還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是啊。”盧疏桐歎了口氣,隨後板起個臉。“不過你也怪可怕的,木棲。”
“我?”
“我是說你的占卜,要不你改天給我測測吧。”盧疏桐說完,但很快又反悔了。“算了,萬一測出我跟羅相旬一樣的結果怎麼辦?不行,還是算了。”
蘇梔梔回頭看著她:“可以避免的,早知道還比較好。”
“算了,我不敢,我還是不測了,人生還是靠自己摸索比較有趣,提前知道沒什麼意義。”
木棲誇道:“真是帥氣。”
“你給沐賀測測吧。”沒等木棲誇完,盧疏桐補充道:“旁觀彆人占卜比較有趣。”
“喂,占卜這麼神聖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你旁觀。”沐賀白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