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棲尷尬的將頭發撇在一邊,有些心虛的說道:“因為想當麵談。”
狄景莫名有些緊張:“那你是有想要去的地方嗎?”
“我不想出門。”木棲走近他,在他對麵的小圓凳坐下。“我昨天喝醉了,有些頭暈。”
狄景點頭。“好,那我們在家做什麼?”他低頭思考了下,木棲害怕他說出要不這一天就培訓你做咖啡吧。
趁狄景低頭思考,她飛速脫口而出:“我在家給你占卜吧。”
狄景:“?”
他盯著木棲沉默了幾秒,木棲也盯著他,等他開口。但她眼神心虛的往下瞟,意外的看見他眼下的烏青。不太明顯,雖然打了一層底,但作為美妝專業人士,木棲一看就發現了。
“你眼下是磕到了嗎?”木棲直白的問道。
“還是你.....沒睡好?”
狄景尷尬的摸了摸眼下。“嗯,不小心磕到了。”
總不能告訴她,他因為這次約會,激動的一夜沒睡。昨日翻來覆去,盯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整夜。心情一會好一會差,一會因為第一次匹配成功而感到喜悅,一會因為覺得對方萬一是隨意選的而感到難受,而且這個可能性還很大。
心情起伏大,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說是來上個綜藝節目放鬆一下,怎麼反倒起了反效果。
他起來也覺得黑眼圈嚴重,還特意補了一層粉,對著鏡子照了半天,覺得遮的差不多了才出來,結果一眼就被她發現了。
“怎麼磕的?”木棲好奇。“怎麼剛好就磕到了兩邊。”
狄景:“.....這不重要。”他轉移話題。“在家占卜?”
“是啊。”木棲點頭,她拍了拍自己。“小屋限定神婆在這,還要給你占卜,彆人求我我還得猶豫猶豫,像沐賀,梔梔都求著我給她們占卜。”見狄景沒搭話,木棲繼續說道:“再過幾天可就見不到這麼神的占卜師了。”
“為什麼?”
“節目錄完了呀。”木棲語氣悲傷,努力抑製忍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
“節目錄完,就不能見麵了嗎?”
木棲一愣。
不見麵,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木棲找了個理由:“你這麼紅,以後肯定沒有機會見到你。”
“太絕對了。”狄景笑道。“說不定以後在綜藝上能見到,或者你拍戲我還能給你的劇唱ost。”
啥?
拍戲。
他怎麼想到那去了。
木棲連忙擺手。“拍戲我是不可能的,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演技沒演技,還是不要禍害觀眾的眼睛了。”
狄景:“演技還行吧。我看你在拍的視頻裡說自己酒精過敏,那表情很自然啊。”
木棲:“......”她僵硬的抬了抬手。
大哥,這事怎麼能說出來啊。節目拍完,她合同還有一個月才到期,萬一節目組剪了這段播出去,那白扒皮看到了又要找她事兒了。
她抬了抬手,嘴巴微張,半天沒說一句話,想了一會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索性不說了。
狄景後仰的身體往前傾。
剛剛木棲抬手,那氣勢他還以為要扇他一巴掌,他身體不受控的就往後仰。也想到自己失言了,在滿是攝像頭,看不見的麥克風環境,他說出了她的酒桌秘訣,播出去後恐怕會讓她遇到麻煩。
“對不起。”狄景尷尬的摸了摸耳朵。“到時候我跟pd說一下。”
“沒事,影響不大,你不用道歉。”
說都說了。
反正她鐵了心要離開百磊,節目結束後她就以擺爛的心態對待白扒皮。
怎樣?
老子不乾了。離開老子,你們百磊什麼都不是。說不定離開那天還能看到白扒皮流著淚求她不要走,畢竟她可是公司的“棟梁”。
木棲越想越開心,仿佛看見了白扒皮眼眶通紅,跪著拽著她的褲腳不讓她離開辦公室的場麵。
她笑出了聲。
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稍有些突兀。
“想到什麼事了,怎麼突然這麼開心?”狄景被木棲這突然的態度轉變弄得不知所措。
“因為我很快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木棲沒有掩飾,直接說道:“做自己想做的事,這難道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嗎?”
“是啊。”狄景點頭。“你很快就要開咖啡店嗎?但現在你的水平應該還不行,需要多練練。”
“這我倒不著急,我先看看店鋪,選個舒服宜居的城市,或者旅遊勝地,做個小民宿什麼的,然後偶爾給客人做做咖啡,閒暇之時跟天南地北的客人聊聊天,侃侃大山,增長一下見識,交交朋友,你看,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閒適。”
木棲說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非常透亮,仿佛裡邊藏著星星。
“你很向往這樣的生活?”狄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