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茲小姐,你在做什麼。”
此時,我正將裝著仿生娃娃的盒子拖下一樓的大廳,連娃娃帶盒子的有點重,我扛不動,隻能這樣在樓梯上拖動。
從外麵收了衣服往樓上走的阿提卡斯看到我這樣,以為我又要動什麼歪腦筋,將我給攔住了。
揉著泛酸的肩頭三角肌,我羨慕地看向阿提卡斯的身材,不管是胸肌、腹肌、臀肌、大小腿肌肉,他都練得非常到位,沒有任何一塊疏漏。所以造就了他傲人的身材,也沒有不均衡的地方。
這樣的好身材,我得到過!
盯著阿提卡斯,我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種驕傲的神色,然後被他出聲打斷。
“你答應過我不動這個仿生玩偶了。”
“是這樣的,我昨晚在你胸口充電以後,我就在網上把娃娃掛出去了。我知道你覺得它礙眼,所以還低價處理,才半個小時,就有五個買家問我哦!”
“你賣掉了?你舍得?”
對於我的回答,他顯得有點詫異,並且露出了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我並非要強迫你丟掉它,畢竟它很像阿雅不是嗎。”
“它又不是阿雅!不過是個替代!而且我把銀色頭發剪短了,更不像了。放心啦,你不高興,我就處理了。”
“……”
聽到我這麼輕鬆地回應,阿提卡斯流露出了一種難以言明的神色,仿佛覺得我有點無情,但又是因為討好他而做出的決定,所以他沒法說什麼。
“我挑了個出價最高,並且迫切需要的姐妹!順便還把我的香水也出售了。”
沒想到我如此速度地處理了仿生娃娃,這一波明顯是我的勝利,阿提卡斯實在不知道怎麼評判。他將沉重的盒子抓舉到自己的肩膀上,“怎麼寄送?”
看到伸出援手的他,我也不會爭搶著做體力活,隻是欣賞地望著他因為發力而隆起的肩臂肌肉,陶醉地回答:“放在大門外的小惡魔快遞存放點,送貨的快遞員會按照要求寄送的。”
“好。”
“那這樣,你幫我把娃娃送過去,我幫你把衣服收納好,可不可以?”
“不用。”
“我隻是想儘一點妻子的義務嘛,你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了,我好沒有成就感哦。”
“什麼都交給妻子做的丈夫,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嗎?”
“哇……”
我覺得這個發言非常健康向上,並且充滿了個人魅力,是一個勤勞有責任感的好丈夫。
但是我話鋒一轉,“不交公糧的丈夫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嗎。”
阿提卡斯不像之前幾次那樣被我說得不能還口,馬上還嘴道:“洛茲小姐,隻要你開口離婚,你可以尋找讓你覺得有意義的丈夫。”
“我不,哼。我不僅不離婚,我還要把你吸腫!”囂張地宣布,我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胸口。
“……”
結果還是被我說得麵紅耳赤地下樓了,因為有著極高的個人素養,就算在我這裡碰壁,他也不會隨便亂發脾氣,像那種忽然暴怒抓起東西泄憤的行為,阿提卡斯並不會有。他很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就算和極端厭惡的魅魔結婚了,他也把持住了憤怒。
在他去放娃娃的時候,我拎起編織籃去了他的客房,裡麵很整潔,對比我起床弄亂的被子,他已經疊得整整齊齊的了,而且床鋪上連根頭發絲都找不到。
拿起籃子中的衣物,我捧到臉前嗅了嗅,一股清新柔軟的洗衣珠芳香鑽入鼻腔。我深深吸一口,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把疊好的衣服放入櫃中。
做完收拾的事情就該退出去了,理智告訴我不要在房內逗留,但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地離開呢!
平常的時候我根本進入不了他的房間,現在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
“小魅魔來咯~”
呈現出一個大字飛撲的形態,我手腳張開地撲上了阿提卡斯的床,整個身體還被彈性十足的床墊給回彈起來。來回打滾三回,將臉埋進枕頭裡,我發出不明意義的聲音。
“嗷嗷嗷~”
滾來滾去,吸來吸去,我好快活啊。
“汪——”
忽然聽到了狗叫,我一個鯉魚打挺,這聲音好像是來自陽台樓下的方向。跑過去探頭一看,一條野狗趴在草坪上,昂頭衝著我所在的方位嗷嗚嗚地叫著。
視線下移,看到它被撕咬過的流血後腿,皮開肉綻的,一看就是被大型猛獸攻擊了,然後跑到我這裡來尋求庇護的。
“乖哦,我馬上來幫你。”
在陽台上招呼著,野狗明白了我的意思,趴著不叫了,尾巴在身後來回掃動,表示著溫順與服從。
將懷裡的枕頭丟回床上,我跑去房間拿上醫藥箱,急匆匆地下樓從後門出去。
“受傷了?”
剛回來的阿提卡斯看到我挎著醫藥箱往後門鑽,他本可以不管,但強大的責任心讓他沒辦法撒手,也就過來詢問了。
“是野狗!”
乾脆牽起他的手腕,我將他一同帶過去。沒想到狗看到了阿提卡斯,當即產生應激反應,瘸著腿想要顫巍巍地站起來,對著他齜牙咧嘴地發出警戒的低吼。
比起安全無害又有吸引力的我,強壯冷厲的阿提卡斯就是完全的反麵例子。
“汪汪汪!”
狗很凶地齜牙,掙紮著夾起尾巴,與剛才判若兩狗。阿提卡斯不為所動,甚至手臂一撈,將我扣回了懷裡。
“它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先不要過去。”他冷淡地說道。
我被夾在他懷裡,臉頰貼著柔軟有彈性的胸肌,隻覺得渾身發軟,眼冒金星地點頭:“哦!”
過了幾分鐘,受著傷堅持不住的狗吼不動了,它又趴回了地上,依舊警戒地盯著阿提卡斯,但尾巴已經小弧度地搖動起來。
身上的醫藥箱被阿提卡斯打開,挑選出了適合撕咬外傷的藥劑與繃帶,甚至還有一瓶防感染的恢複藥水也被他找到了。看來在處理外傷這方麵,他也有經驗。
我端來了水和食物,擺放在了狗的前方,然後又退開。饑腸轆轆又難受的狗終於抵抗不住,一邊警惕著蛇人,一邊挪過來吃東西。
慢慢地,我嘗試靠近,阿提卡斯也放任我過去接觸。感受到我的氣息,狗沒有反應,依舊吃著盤子裡的東西,尾巴還豎起來搖晃。直到我的手掌安全地觸摸到了它毛茸茸的腦袋,它順勢趴下耳朵,舔了舔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