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寒風凜冽,出租車停在小區前……(1 / 2)

馴服 Rapensel 3433 字 10個月前

寒風凜冽,出租車停在小區前的筆直寬敞的道路,小區的保安亭燈火通明,值班的保安昏昏欲睡。看到出租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短裙的年輕漂亮女人,他猛地清醒過來,帶了點警覺,此刻夜已深,住戶們大多舒舒服服呆在溫暖的家裡,於是他心中激起為守護居民們安危的激昂之情,大聲嗬斥道:“你是誰,來做什麼的!”

“大叔,是我,B棟201的住戶!”鬱歡冷的直打顫,一邊搓手一邊哈氣答道。

保安是本地人,家有有兩套房,在這當保安完全是因為閒著無聊。他笑容可掬,挺著大啤酒肚都有幾分酒肉彌勒佛的味道。平日裡保安大叔跟所有的住戶都比較熟悉,進進出出時都會熱情地打招呼,到了晚上倒像兩眼發昏的鼴鼠,人都走到麵前了還不一定認得出來。

“原來是你啊,鬱姑娘,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誒喲,快進來!”話音未落,他拿著一個小巧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鐵門應聲而開。他看了看鬱歡的裝扮,臉都皺起來了,現在的小姑娘都跟隨潮流,“要風度不要溫度”,他家姑娘也是,大冷天的還打光腿,多說兩句還不樂意,老了可是要得老寒腿的喲!

“謝謝啦!”鬱歡朝保安擺擺手,靈敏地側身從黑色的小鐵門穿過,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穿過小區彎彎繞繞的綠化小路,接著她進入一棟大樓。

在門前掏鑰匙時,鬱歡就注意到門上磨砂玻璃透出來的光,忽覺喉嚨乾澀,用力咽了咽口水。她輕輕推開門,果不其然鬱女士正坐在客廳。

鬱女士年紀將近半百,但保養得卻極為得宜。臉上肌膚白淨柔嫩,五官明媚,眼尾的淺淺的魚尾紋無聲地添了一番曆經歲月沉澱的韻味。她穿著一襲鵝黃色絲綢睡裙,半躺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塗著嫣紅指甲油的修長手指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大腿上敲擊。

鬱歡輕輕關上門,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心虛地開口道:“鬱女士,樂樂睡了嗎?”

鬱女士沒搭腔,在鬱歡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撲到她懷裡,像小狗一樣用力嗅,接著厲聲道:“煙味,酒味,男人的古龍水味,鬱歡,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我都讓你彆去,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聽我的話……”說著說著,聲音逐漸低啞,忍不住眼眶一紅。

鬱歡忙擁緊她,平時看似強勢的人肩膀卻如此單薄,鬱歡心裡一酸,忙道:“這次我有把握,這酒吧向天的一個老窩點,總有一天我能找到證據,讓那人渣血債血償!”

鬱女士猛地一把推開她,聲音顫抖:“那群都是窮凶惡極的亡命之徒,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孩子怎麼對付得了,聽我說,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鬥不過這些人!”母女倆這些年都有意將傷痛硬生生地壓抑下來。

鬱歡看著母親因情緒激動而布滿紅血絲的眼珠,裡麵倒映著自己縮小的人像。母親此刻已搖搖欲墜,眼底的脆弱暴露無遺,鬱歡隻能安撫她不久就會辭職,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鬱女士木然地盯著沙發旁小櫃子上擺著的相框,玻璃片下壓著泛黃的照片上赫然印著笑意盈盈的三張笑臉,中間那個一臉幸福的女人雙臂分彆摟著一高一矮的梳著麻花辮的小女孩。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她身邊隻有一個女兒了,另外一個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鬱歡好說歹說才勸了自己的母親去休息,等洗漱完畢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她躺在鬆軟的床上,疲憊的腦海中是今天發生的那場鬨劇。這多少讓她明白自己的自以為是,原本以為憑著小聰明能有自保的能力,結果現實狠狠打臉。她翻來覆去,決定報個防身培訓班以防下次有意外發生。

B市冬天的早晨是潮濕而陰冷的,白蒙蒙的霧遮住了前方10米開外的路況,車窗外附著的水珠受著重力外下滑,留下一道一道像蝸牛爬過是留下的黏液一半的水痕。雨刷在來回反複擺動著,韓旭透過玻璃看到塞得水泄不通的馬路就感覺異常煩躁。自打公司成立以來他遲到的次數屈指可數,看來今天不可避免地要晚點了。

他正無聊地曲起食指和中指敲擊方向盤,眼皮耷拉著似睡未睡。被他隨便扔到副駕駛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眼瞟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又厭惡地撇過臉。正巧這時停滯的車隊開始緩緩挪動起來,他踩油門,兀自開車了,任憑電話那頭的人不依不撓繼續騷擾。

“誒,你聽說沒有,咱老板又甩了一個,就送湯的那個,前幾天來公司找老板,老板沒見人家!”一女白領在茶水間泡咖啡,仗著老板沒來趁機摸魚跟同事眉飛色舞地八卦。

“上次送湯那個還挺好,賢良淑德,我還以為她能治住這個花花公子呢,兩人多互補!”一女同事惋惜自己看好的CP竟然分了,還有點不忿。

“我看能讓浪子回頭的女人還沒出生呢,我覺得上次那個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樸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