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美人,蛇蠍心腸? 莧融頓時明白了……(2 / 2)

莧融搖了搖頭,道,“不,不,首先,我根本不是程子彜的人。

其次,你們這次要刺殺我,也並不是為了給太子和謝玖兒報仇。當然,也不是出於嫉妒我,想要奪我的皇後之位。”

謝詩意目光瞬間一滯,盯著羨瑢的目光滿是震驚和恐懼,還有一絲不解。

劉內侍聽到這裡,已經嚇的麵無人色,他鬆開了踩著謝詩意的腳,往莧融這邊湊了兩步,“皇後娘娘,方才您不是還說這謝詩意隻是嫉妒您得了皇後之位嗎?剩下的話,奴婢可都不敢聽了。”

莧融微微一笑,“之前那些話,隻是給陳管事、李才人她們聽的。現在我要講的,才是龍船案的真正真相,劉內侍,這個屋子裡,可再沒有彆人,你還要再裝下去嗎?”

劉內侍望著莧融,身子顫了顫,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皇後娘娘,您這話何意呐?老奴怎麼聽不懂?”

看到劉內侍的樣子,謝詩意頓時如同被一條毒蛇咬住了七寸,歇斯底裡的大吼一聲:“你個賊婦!

我謝詩意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把臟水潑到彆人的身上!怎麼,趙王這麼快就要把皇上親信都殺了嗎?你們就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嗎?!”

莧融瞥了謝詩意一眼,嘖嘖了一聲,“說你們笨,還真不冤枉。我若真與程子彜是一夥的,何苦還要頂著吐血的身子,來問你們的話呢?

你們也不想想,就程子彜那個脾氣,管他什麼妃子、宮女、太監,但凡沾點嫌疑直接就殺了。他設計太子,屠滅賈氏一門的時候,可半點麻煩都不肯費呢。”

劉內侍啞啞的乾笑了一聲,“皇後娘娘,您一定是在拿老奴說笑,老奴——”

“你們瞞得了彆人,卻瞞不過我,”羨瑢環抱雙臂,男人般的翹起了二郎腿,“謝玖兒活著時候,她們姐妹在宮中都被賈氏打壓的不行。

謝玖兒和太子死後,謝淑芬更是沒錢、沒人脈,沒有倚靠。這次事件,還沒辦出什麼成效呢,就把她身邊所有心腹都搭上了。

她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弄不來賈後的舊鳳簪,更弄不不來市麵上根本買不到的珍貴香料。

可這些對你,劉內侍,就不一樣了。分配回收各宮賞賜首飾,本就是你分內之事。賈後死後,她專用珍貴香料也被禁止使用,由太極殿的管事人,也就是你專門負責銷毀。

弄到這些東西,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再往後看,謝淑妃雖然痛恨賈氏,卻耐不住性子,尋常兩句話,就能把她的底都撬開。這樣的女子,又如何能謀劃出如此複雜的計劃?

倒是劉內侍你,不僅能第一時間知道陛下所有出遊的計劃,更將帝後活動的所有環節設置上需要的機關。”

劉內侍仍在嘴硬,“這些,老奴都能做到不假,可老奴並不是唯一能做到的人,皇後娘娘如此就把這樣大的罪名,扣在老奴身上,恐怕是不妥吧?”

“證據當然不止這些,”莧融眼中精芒一閃,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還記得,陛下蘇醒後,揮舞著寶劍闖進本宮船艙時,你攔住陛下時說的那句話嗎?”

劉內侍眉頭緊鎖,“老,老奴說什麼了?”

“你說‘陛下,陛下不可,這是皇後娘娘,不是彆人’。”

劉內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這,這又有什麼錯處?”

“在本宮登上船時,你就發現了那枚舊鳳簪。所以你很清楚,皇帝之所以要擊殺我,就是把我當成了皇後。

而我與陛下才剛剛大婚,由於陛下的性情,並未圓房,隻見了我一麵就出去玩了。第二次再見,便是今日的龍船上。

所以陛下對我的印象實在不深。在他發瘋時,你故意加重了語氣對他喊,‘這是皇後娘娘,不是彆人’,表麵是在勸架,實際是在進一步刺激陛下,叫他對我再補上幾刀。

一來向世人顯示,這個案子的唯一凶手,就是發了瘋的皇帝;二來則是確保我必死無疑。

因為救我上來時,你意外的發現,我還活著。明明你在皇帝睡夢中,教過了他很多次如何能一下把人掐死。”

此話一出,劉內侍震驚的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莧融,“這樣的事……你……你怎麼可能知道……你到底是誰?”

莧融長身而起,一雙明眸笑意瀲灩,紅潤的嘴唇微微翹起,那抹嫵媚卻又帶著幾分危險的微笑,就像是一朵從冥界中綻放出來的曼陀羅花,

“我是誰?

你覺得我還會是那個怯懦軟弱陽羨瑢嗎?

抑或是那個任人擺布,空有虛名的重黎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