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其他穿越者?
難道小傻子程正渡也葬身水中了?
莧融眉頭緊鎖,不可能,這與她的判斷不符。
她向來沉得住氣,金簪鬆了鬆,不著痕跡的繼續套話,“既然同是穿越者,為何要偷襲我?”
程正渡伸長了脖子,吸一口氣,“你醒了為何不製止朕?”
莧融一個轉身,離開了程正渡的後背,坐回原位。
她捆人打結的技術相當高明,尋常人根本掙不脫。
舒舒服服的躺回自己的枕頭上後,她側了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程正渡,
“白天剛被刺殺,晚上又跟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你覺得我睡得著嗎?”
程正渡驚愕的扭臉看向莧融,不想脖頸上,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你一直在演戲?你不擔心朕會對你做什麼嗎?” 他皺著眉說道,帶著埋怨的語氣。
莧融笑了笑,“我白天試過你的功夫,就算再加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她舉起染了血跡的發釵,特意朝他揚了揚:“我剛才假裝睡著,隻是想試探一下你的底細。你再往前探半分,這支簪子現在就在你的腰子上插著了。”
程正渡頗為不悅,“發瘋的是那小傻子。朕豈能與他同日而語?朕的跆拳道境界絕不遜色於你!”
莧融眼中精光一閃,這條魚終於上鉤了。
她不動聲色地回擊道:“我看你也沒比他強多少。穿越過來那麼多年,連身體的控製權都沒搶到,隻能憋在他體內,跟著他一起被人踐踏折辱。”
程正渡剛要動怒,卻突然察覺到對方竟然洞悉了他的過往經曆。
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瞪視著莧融,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你究竟如何得知朕的經曆?”
莧融的目光如同幽暗的湖水,深邃而迷人,她並未回答程正渡的問題,反問道:“你猜呢?”
程正渡後槽牙挫得咯吱吱作響,惡狠狠地瞪著莧融,“你一個女孩子,哪來的這種渣男氣質?”
這句話倒是把莧融逗笑了,“你焉知我原本不是男人?”
程正渡額頭頓時一排黑線。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問題。
不過這難不住他。
“你當朕是成三歲孩童?”
程正渡昂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莧融,道,“男人的自由搏擊與女人的搏擊動作之間存在著微妙的差異。在船上交手時,你所使用的招數、姿態都表明了你是個女子。”
這話一出,兩人卻同時一怔。
兩人的腦子裡,不約而同的閃過同樣的一幕。
白日裡,在龍船上,為了不讓劉內侍等人起疑心,莧融扯了他的腰帶,用上麵玉石去跟長劍摩擦發出異響。
由於之前不慎落水,程正渡在被救上船後,全身衣衫已全被脫去。為了醫治方便,宮人們僅給他穿上了一件薄薄的內衫。
所以被莧融打暈在床上後,再去了那件內衫的他,可以說是渾身坦坦蕩蕩,毫無牽掛。
莧融在抵擋過程中動作過大,且船上的小床空間狹小。在這場對抗中,她連踢帶踏、連打帶壓的可沒少欺負那具軀體。
小傻子雖然處於昏迷狀態,程正渡卻是一直清醒的。
他不僅清醒,還能看見發生的所有一切。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程正渡還是有一種被玷汙的錯覺。
要知道,當年被廢黜的賈氏,對這個小傻子皇帝一向是深惡痛絕,從不讓他觸碰,而她也不許他觸動其他嬪妃。
所以現在的小傻子,活脫脫就是個小處男。
再加上現代版的程正渡一心都撲在各種天才班上,且遭遇意外的時候,才剛剛十八,彆說後宮妃嬪了,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過。
所以雙重buff疊加,古今合體的程正渡,就是個24K純金小處男。
甚至可以說比純金還純。
想到這裡,程正渡的臉唰地一下紅了。
冷靜!
儘管他年僅18歲,但他已經是一位讀過研究生的成熟男子。
更何況,他還名義上繼承了家族事業,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個霸氣側漏的霸道總裁。
堂堂一個霸總,怎麼會被這麼一句話說得麵紅耳赤?
另一邊的莧融,想的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如果程正渡真的暈了,她反應還沒有那麼大。
前世潛伏周旋在那些人渣之間的經曆,與死前在遊輪上的遭遇,叫她對男人本能的厭惡。
可如果對方昏死過去,她就能他當死人一般坦然對待。
畢竟檢查死者傷口、檢查證據的事,她做過很多。
一旦被殺,無論男女,都無所謂了。僅僅是人類。
可現在不一樣,通過上麵的談話,莧融已經把對方的底細全都摸清楚。
她現在很確定,當時的程正渡是有意識的,並能看到一切。
一想起她在他身體踩踏按壓了一個遍,她就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垃圾堆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