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學業上的成就,確實非常優秀,但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家裡的庇護。
實際上,你的學習成績很好,拿到的證書也很多,但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厲害。
你穿來這裡,已經好幾年了,但你還隻是一個靈魂,無法占據程正渡的身體。
你很苦惱,也很憤慨。這些年的遭遇,足以讓你發狂。
你都快絕望了,準備躺平等死,隨著小傻子的遇害而一起消亡。
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借著我穿越時帶來的能量,你終於有了奪舍程正渡的機會。
但是沒多久,你就發現,自己隻能出現在晚上,甚至隻是晚上的陰影裡。
你開始苦苦思索這其中緣由。
經過多次試驗,你總算弄明白了。
我穿越的契機的瞬間,就是你占據身體的時刻。
因此你就在想,是不是再接近我一些,就能幫你完全的占領身體。”
程正渡聽得目瞪口呆。
這些事,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驚訝之餘,他忍不住問道,“此番穿越,你是否帶著帶著什麼劇透係統?”
莧融隻覺得好笑,這樣年輕氣盛,最多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她並沒有回答。
程正渡隻覺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人家穿越帶係統,他什麼都沒有,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控製。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那麼,你的係統是怎麼安排你的?”難怪她不肯跟自己合作,原來她另有故事線。
那他又算什麼?
襯托她主角光環的悲催對照組嗎?
莧融睜開了眼睛,看到程正渡蒼白的臉,由白轉黑,又由黑轉青,還是好心眼的告訴了他真相。
“沒有係統,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告訴我的。”
程正渡眉頭一擰,“朕何時與你說的?”
莧融唇角微勾,“就在剛才。”
程正渡疑惑: “剛才?”
莧融回道: “穿越者身份的部分,就不必說了,你自爆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然後是你穿越的時間。
通常來說,你應該是和我一起穿越的。
我們曾經落入過同樣的河流,並且差點一起死去。
可是這裡卻產生了一個悖論。
在我反問你裝傻為了什麼的時候,我從你的微表情裡讀出了你的痛苦。這種痛楚,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到。
你要是剛穿來,就不會被程正渡的故事打動。
也就是說,你在我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
結合你那半古言的口吻,還有那一句“朕”,顯然,你也被這個世界所同化了。
並且同化的時間絕不會短。
這裡又產生了第二個悖論,如果你早就穿越來了,那原主小傻子應該早就不在了才對。
可是我很肯定,在水下的程正渡,並不是你。後來揮劍來砍我的人,也不是正常人。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早就穿過來了,憑你的心性與智慧,你肯定不會忍受賈氏的欺淩,又被劉好材這般折騰。
也就是說,程正渡這個人,極有可能還活著。
如此就到了第三個悖論,穿越者和原主都同時存在,穿越者卻不能幫助原主擺脫悲慘的境遇。
那麼你這個穿越者到底存在於哪裡?
抱著這些疑問,我便激將了你幾個問題。
你問我為何不製止你,我說憑你的身手,根本打不過我。
你卻驕傲的答,你可不是小廢物程正渡,你實際的身手絲毫不遜於我。”
聽到這裡,程正渡頓時明白了莧融的意思。
他那個口吻,不僅告訴了莧融,小傻子拿劍砍殺她時,他就在現場。
更告訴了莧融,他和小傻子就是存在於一具身體裡的兩個獨立的個體。
那麼答案便呼之欲出。
程正渡詫異的表情,落在了莧融的眼中。
她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你猜的不錯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隻是占據了這具身體,卻無法控製身猜測。
於是下一句,我便試探性了說了那句‘我看你也沒比他強多少,穿越過來那麼多年,連身體的控製權都沒搶到,隻能憋在他體內,跟著他一起被人踐踏折辱。’
結果很明顯,你非但沒有反駁,反而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惱羞成怒。“
至此我對你穿越的細節,便已經完全了解了。
剩下的就是你原本的底細。”
聽到這裡,程正渡後槽牙咬得咯吱吱直響。
這個女人聰明得實在可恨!
他真想現在就撲上去,堵住她的嘴,不叫她繼續分析!
像是被他體內的憤怒激到,剛被撲滅不久的藍色小火苗再次升騰起,叫他的手再度失控,情不自禁的向莧融的胸口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