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挽風沒有應她,兩人便僵持著,而外麵卻有另外兩個人,靠在門背瑟瑟發抖。
“我們要不要進去勸勸?不會打起來吧,殿下不會傷害小姐吧。”
“應該不會,要不再觀察觀察?”
“卿染雪,你給我放開。”突然伴隨著趙挽風的一聲大叫和嘭的一聲,門外的兩個人衝了進來,看見眼前的場麵一臉尷尬。
隻見趙挽風躺在地上,卿染雪趴在他的身上,她一隻抓著他的右手,一隻手按著他的左臂。
“那個,打擾了。”小春和冷睿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兩人便頭也不敢回的關門閃人了。
“起開。”趙挽風帶著些嫌棄的口吻道。
“誰稀罕碰你。”卿染雪起身,然後還嫌棄地拍了拍衣服,卻看見趙挽風還坐在地上微微皺著眉,捂著胸口。
卿染雪以為是剛才弄疼了他的傷口,立馬擔心地蹲下來想扒開他的衣服看看:“讓我看看有沒有弄到傷口。”
趙挽風推開了她的手。
她有點自責,他傷還沒好,再怎麼樣都不應該這樣推鬨,伸手扯了扯趙挽風的袖子,聲音軟了下來說:“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趙挽風明顯被她的舉動和話語驚了下,堅硬的心竟然也軟了下來,從沒有人對他這樣,他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你這是在做什麼,求和嗎?”
“趙挽風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她傾身把雙手撐在他兩側,他便用手撐著微微往後仰。
她有些咄咄逼人般一口氣說把話說完:“我說得這麼直白你聽不清嗎?我做得這麼明顯你看不到嗎?我在給你台階下你不知道嗎?”
他卻突然沉下語氣,說:“你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彆給我裝沒聽見。”她眼神閃躲,隨後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到桌子旁,拿起藥瓶看了看,歎了歎氣道:“我先給你換藥。”
“坐過來。”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他竟然乖乖地坐了過去。
她脫下他的衣服,竟又忍不住盯著看,耳根子微微泛紅。
“還好傷口沒有裂開。”
她算是放心了,塗上藥,然後又重新纏上新的紗布,這一連串的動作很是熟練,趙挽風就靜靜地看著她做這些。
“好了。”
“你經常幫彆人包紮傷口?”趙挽風本來不想說什麼的,但看她如此熟練的動作還是好奇地問了。
“以前常常給爹爹哥哥還有府裡的侍衛處理傷口,所以多少會一點。”她說得很自信。
沒想到一個將軍府的小姐既會下廚又會包紮傷口的,他還真是小瞧了她,想到這不禁讓他輕笑了下。
“笑什麼?”
這一問讓趙挽風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換回了那張冷漠的臉,“我沒笑。”
“哦。”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都不知道萬香樓裡的姑娘喜歡他什麼,這長相的確是能讓人心跳臉紅,身材也讓人想入非非,可是整天掛著張冰冷的臉,而且生氣起來還可怕的要人命。
“幫你穿衣服。”她起身到他身後,卻看到了令她觸目驚心的一幕。
他後背上有一條幾乎從肩頭延伸到腰間的傷疤,看上去應該是很多年前受的傷了。
“怎麼了?”趙挽風見身後的人兒沒了動靜,便問。
此時的卿染雪心裡不知為何很難受,眼淚竟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
背上突然傳來微涼的觸碰,趙挽風知道她不說話的原因,開口解釋:“嚇到了?很多年前留下的了。”
背後的人收回了手,慌慌張張地起身擦了擦眼淚,壓抑著哭腔道:“記得把飯菜都吃完,我先出去了。”
卿染雪是衝了出來的,她慢慢地蹲下來,手捂著胸口,她也不清楚為何看到他背後的傷疤心會這麼痛,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同樣的感受。
一會兒後,心情慢慢地緩了過來,抬頭看發現月亮已經悄悄爬了上來。
“趙挽風,我們要怎麼走下去。”
晴朗的夜空,月光灑落在那大地上,風不停地跑著,葉子著急地從樹上飄落,卻怎麼都追不上風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