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雪笑道:“是啊爹,不然下次茂弟考試考的不好,爹爹又要生氣了!”
蕭姨娘在一旁不語,安陵雪也算是安比槐最疼愛的女兒。安比槐隻是搖頭:“等他回來爹爹定要好好教訓他。”
安比槐又說了些話,安陵容卻無心再聽,依依不舍的摸摸安晟睿的腦袋,掃了一眼茗秀,茗秀抬頭看看天連忙道:“老爺,時辰不早了,該上路了,路途遙遠,還是早點出發的好。”
蕭姨娘也點頭稱是,安比槐才意猶未儘的停下話語:“也好也好,快些上路吧。”
安陵容上了馬車,在安母和安晟瑞的不舍離開了鬆陽縣,朝著京城而去。
蕭姨娘坐在一旁怕安陵容擔心勸慰道:“小姐放心吧,有少爺在,老爺是不會苛責夫人的。”
安陵容笑道:“我明白,睿兒年幼,母親也過於軟弱,日後若我不在他們身邊,還請姨娘多多照拂。”
“小姐哪裡的話,如今家中一切也是靠著夫人得來的,妾心裡都明白,自當侍奉夫人。”
安陵容搖 搖頭:“路程還很長,姨娘不必這樣拘謹,本也不是官宦世家,沒有這麼多規矩。”
蕭姨娘自然知道這個理,但是總覺得安陵容氣度不凡,所以對待他總是小心翼翼,安陵容無法,隻能讓茗香多陪陪蕭姨娘說說話,一路倒也不太過於冷清。
緊趕慢趕的,在八月初一終於來到了京城,距離殿院還有十幾日,因為安家在京城沒有宅子,安陵容也不願意住在客棧,便找了個小院租了下來。
臨行前安母偷偷塞給了安陵容一百兩,還有安比槐給的五十兩及安陵容平日剩下的一百五十兩,一共三百兩。手裡也不算拮據,但是入宮需要的打點也不少,安陵容取出一百兩,讓茗秀換成碎銀子,以備不時之需。
“小姐,我們來了幾日了,可要出去走走?”茗香看著正在看書的安陵容笑道。
安陵容眉尖微挑:“你想出去,便出去看看吧。”日後想看也沒得看。
“小姐,你不去嗎?難道你都不好奇嗎?”茗香睜大眼睛不解。
茗秀皺眉:“茗香!”
安陵容失笑:“茗秀你和茗香一起出去走走吧,不用整日陪著我。”
話是這樣說,但是茗秀卻不讚同,茗秀也不敢惹姐姐生氣,最後也沒有去成,隨後幾日,安陵容很少見茗香出來服侍,看茗秀平靜的臉龐,安陵容也沒有多問。
離殿遠的日子越近,蕭姨娘就越是急躁,在殿遠前一夜竟然還失眠了,相反安陵容卻很淡定。這日一早,安陵容便在茗秀的服侍下起身,衣服都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席淺水藍色宮裝,發間簪著幾朵小巧的絹花,以銀簪為飾,打扮的極為簡單,蕭姨娘不解,雖然家境一般,但安比槐看重安陵容,為她添置了些許金銀首飾,也製作了幾套繡花的衣裙。
安陵容透過銅鏡看著蕭姨娘疑惑的眼神,開口道:“京中貴女眾多,首飾不在於貴重,合適自己的最重要。”
蕭姨娘似懂非懂的點頭:“大小姐說的是。”
因殿選侍女是不能入宮的,隻能在宮門等候,安陵容隻帶了茗香一人,茗秀穩妥,留下照顧蕭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