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昭常在破例晉封,您不勸勸?”剪秋看著正在練字的皇後道。
皇後放下筆:“皇上難得有個貼心的人,本宮何必阻止。”說罷道:“延禧宮似乎很久都沒消息了。”
剪秋點頭,皇後歎息:“給了機會也是個不中用的,以後不必見她。”
“奴婢明白。”
鐘粹宮內,孫妙青替玄淩倒了杯安神茶:“皇上,這是嬪妾命人準備的安神茶,您嘗一嘗。”
玄淩接過:“有心了,坐。”
孫妙青有些拘謹的點點頭,坐在一旁。玄淩道:“白日朕去看了容兒,她屋中卻是冰冷,身子骨也是單薄,多虧了你提醒朕。”
孫妙青聞言笑道:“安姐姐性格溫婉,對待宮人也是寬容。內務府的人慣來趨炎附勢,嬪妾人微言輕的,想來想去,也隻有讓姐姐得到皇上垂憐,才能讓下麵的人不敢欺負姐姐。”
玄淩頷首:“你與昭常在感情似乎甚好?”
孫妙青歎道:“嬪妾這個人一貫的平庸,也不會甜言蜜語。選秀時還多虧了安姐姐與莞姐姐出言相助,嬪妾很是感激,也很珍惜這段友情。”
玄淩目光微頓:“是莞常在?”
孫妙青點頭:“不錯,是莞常在呢。嬪妾也去了莞姐姐宮裡,莞姐姐出身比安姐姐要好,也有沈姐姐的照拂,下麵的人也不敢太過分,但也總有懈怠。”
玄淩冷哼:“內務府的人是要好好整頓一番才是。”
孫妙青搖頭:“嬪妾不懂這些,恐怕不能替皇上分憂。”說罷起身道:“嬪妾該死,說了這些話,讓皇上煩憂了。”
玄淩拉起孫妙青:“你說的這些朕都不知,你肯說與朕聽,朕覺得很好,日後有話不妨對朕直說。”
孫妙青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玄淩看著搖曳的燭火,幽幽道:“昨兒華妃召你了。”
孫妙青心下一緊,抬起頭望向玄淩:“是皇上,但是嬪妾好生害怕,華妃娘娘氣度不凡,在她麵前,嬪妾都不敢說話了。”
玄淩輕笑:“是嗎,華妃和你說什麼了!”
孫妙青搖搖頭:“華妃娘娘就詢問了一些家中的情況便讓嬪妾離開了。”
“嗯,華妃性子就是嬌縱些,你有空可以去陪她說說話。”
孫妙青心下惶恐,期期艾艾的道:“皇上,嬪妾可以… 不去嗎?”
“哈哈哈,難得有人這樣直言抗拒,罷了,隨你心意吧。”
過了幾日,皇上突然換下了內務府總管黃規全換上了叫江拓的,聽說是皇上親自選定的人。江拓上位後,手段嚴厲,對待任何人都是按照規定來,也隻有幾位得寵妃嬪才給幾分薄麵。但華妃使喚起來很不方便,氣的又發了一通脾氣。一些低位份不得寵的妃嬪,日子就好過了些,份例每個月都是及時送到,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的克扣許多。
明瑟居燃著送來的紅羅碳,茗秀笑道:“小主終於可以暖和點了。”
安陵容從書中抬起頭:“我每日都是這樣坐在塌上,再不濟還有湯婆子,苦的是你們幾個,我看寶鵲最近總是抓手,你有空去太醫院取點藥給她。”
茗秀聞言道:“還不是寶鵑,小主最近總是慣著她,她本來就愛欺負寶鵲,現在更是隨意使喚,比小主脾氣還大。”
安陵容看著書笑道:“再慣著點也無妨的。”
茗秀低下頭整理手裡的乾花:“奴婢知道了,今早皇後派人來說明日小主的綠頭牌便可掛上了,讓小主做好準備。”
安陵容淡淡的應了一聲,興致不太高,茗秀抬頭道:“再過段時間便是年關了,小主可準備好才藝了。”
安陵容頭也未抬:“我身子骨不好,皇上讓我那日不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