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見玄淩跌坐在塌上,連忙上前:“皇上節哀。”
皇後回過神目露淚光:“可憐的孩子,皇上,還是將好好安葬富察貴人母子吧。”
玄淩無力的擺擺手,桑兒抱著繈褓,後退的時候撞到齊妃,齊妃滿臉不悅,桑兒驚慌的跪了下來,那繈褓便露了出來,眾人紛紛驚嚇不已。
就在此時,安陵容身後的一個小宮女滿臉惶恐:“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不要來找我,不要…”
說著轉身就要跑,安陵容此時有些無奈,這個演技…
皇後看了過來:“你在說什麼!什麼不知道,說清楚。”
小宮女猶豫再三,在皇後的威嚴下,哭哭戚戚的說道:“奴婢青蟬,是早些日子到承乾宮服侍昭嬪娘娘的,那日奴婢剛剛準備回房間,便見到娘娘身邊的畫屏姑娘,鬼鬼祟祟的在牆角的樹下埋了什麼東西,奴婢一時好奇便挖出來一看,竟然……竟然是昭嬪娘娘在詛咒富察貴人和未出世的小皇子。奴婢…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奴婢知道錯了,請皇後娘娘饒命。”
安陵容呆住了,猛然跪了下來,錯愕的搖頭:“不,不是,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皇上明鑒。”
畫屏也有些驚慌:“奴婢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有人誣陷小主的,請皇上明察。”
孫妙青急忙跪下:“皇上明察,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玄淩眸色深深,盯著安陵容不語。安陵容抬起頭看著玄淩:“皇上不信臣妾嗎…”
沈眉莊也跪了下來,聲音冷淡:“皇上,昭嬪娘娘深得皇上寵愛又何須做出這樣的事情,請皇上不要聽信他人所言,而傷了昭嬪娘娘的心。”
見沈眉莊跪了下來,玄淩想到了沈眉莊被陷害假孕之事。
皇後道:“皇上,昭嬪素來溫順恭謹,又剛剛生下公主和皇子,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這是在暗示安陵容有了皇子,為了兒子,做出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安陵容顫抖著身子低著頭,玄淩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眼淚,滴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齊妃道:“ 如此,皇上何不派人去把那個東西找出來,這樣昭嬪就無從抵賴了。”
玄淩沉默半響:“蘇培盛,你親自帶人去承乾宮的牆角把東西給挖出來。”
“是,奴才這就去。”蘇培盛低著頭快步的退了出去。
房中一片安靜,裡外都沒有一個人說話。玄淩起身扶起安陵容:“你先起來,你們也都起來吧。”
安陵容抬頭看了一眼玄淩,原本明潤的眼眸,此時已經通紅一片。玄淩讓安陵容坐在一旁,自己一個人沉思。
皇後麵上溫柔的搖搖頭:“好了,桑兒你先下去。還有你們,先把房中收拾一下。”
蘇培盛帶著人匆匆而回,此時殿中已經收拾過,不見血腥味,飄著淡淡的龍涎香。蘇培盛看了一旁坐著的安陵容,低頭請安:“皇上,奴才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些東西。”
一時間,眾人臉色大變,孫妙青與沈眉莊都有些不可置信,敬妃眉頭一皺,齊妃幸災樂禍,皇後也曉得有些驚訝。
安陵容驚訝了一瞬,麵色蒼白,無力的跪下:“臣妾冤枉。”
玄淩招手,蘇培盛端著東西呈了上來,玄淩掀開上麵的布,赫然見四個布娃娃,上麵插滿了銀針,在燭光的照耀下,發出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