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青動作一僵,端著湯藥的手微微顫抖:“是,皇後娘娘。”
剪秋微笑著接過服侍皇後喝下,皇後用絲帕擦了擦嘴角,語氣冷淡:“皇上多久沒去你那了。”
孫妙青低著頭:“自從弘昰病愈,已經快五個月了。”
皇後搖頭:“曾經皇上待你不薄,雖不能與 昭妃同日而語,也算得寵。如今呢,還好有個皇子,不然皇上怕是都要忘了你這個人吧。”
“臣妾資質平庸。”
“知道不足,就要加以彌補,本宮讓你練習的舞蹈怎麼樣了。”皇後目光含笑卻不走心。
“臣…臣妾……”
皇後眉頭緊皺,看了一眼剪秋:“罷了,你不想,本宮也不好強迫你。剪秋送溫嬪出去,本宮累了,需要休息。”
孫妙青還想說什麼,見皇後閉上了眼睛隻能作罷,剪秋笑著送走孫妙青,望著孫妙青背影隻是諷刺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孫妙青心中有些後悔,若是一直跟著安陵容,現在就算不能再上一個台階,也不會被玄淩遺忘的徹底。可讓孫妙青一直屈在安陵容這種出身的人之下,孫妙青也不甘心。本想討好了皇後,可有些事,孫妙青做了一次也就怕了,她是想得到寵愛,爬上去。可,她更怕死。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孫妙青不想再被折磨致死。望著燈光昏暗的宮道,嬋意提著燈籠,也照不亮孫妙青無儘的黑暗。
“娘娘,張公公來了。”
安陵容正在花窗下剪著花枝,透過花窗安陵容看到了張起麟,那是一張俊秀的臉,年紀還很小,站在殿外頭也不抬,就這樣恭敬得站著。
“讓他進來。”
安陵容哢嚓一剪刀,剪下了枝上的芙蓉花。
“奴才張起麟參見昭妃娘娘。”
安陵容目光微抬:“起來吧,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是,明日皇上在重華宮設了中秋夜宴,請娘娘早做準備。”
“本宮知道了,退下吧。”安陵容放下手中的金剪刀,語氣如常。
張起麟微微抬頭露出一抹笑容:“是,奴才告退。”
靜靜望著張起麟離開,安陵容才收回目光,茗秀將安陵容剪下的花插了起來。
“張公公如今很得皇上看重,日後定能前途無量。”
安陵容坐在榻上:“傳季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