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伽禾意識到什麼,怒發衝冠,大手一拍桌:“老子叫辰伽禾!”什麼刺蝟頭!亂起代號是吧?
“好吧,刺蝟頭。”小倉鼠同桌露出一絲心虛,聲音總算稍微低下來,眼神亂飛,“我也不是故意叫你刺蝟頭的,隻是這樣好記嘛,我就是從小記不住其他人的名字,你能原諒我吧?”
她雙手合十,眼神向上看來,十分可憐無辜。
至少在扮可憐這件事上,她的長相也不是一無是處。辰伽禾差點有了放過一馬的念頭,雖然沒怎麼聽說過新同桌的事情,但這種病也不是她自己的意願,不是麼?
“你真記不住名字?”辰伽禾狐疑地問,“等等,那你為什麼記得蘇星白?”
新同桌坦然道:“因為我喜歡他嘛。”
“靠,這是什麼邏輯?”他差點被忽悠過去。
“我都記得住他的名字了,肯定是因為喜歡他呀。”裴笙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顆顆數,“我記得老爸,記得老媽,還有家裡的狗,他們都是我喜歡的。”
所以記住一個蘇星白也很合理……
“我連狗都不如?”辰伽禾琢磨著琢磨著,新同桌一聽見打鈴聲,就迫不及待地從座位上扒拉下來,見他不肯放腿,便鍥而不舍地要從裡頭扒拉出門。
辰伽禾嫌她煩,放下腿,惡聲惡氣:“給老子帶飯,一份紅燒肉,一份魚香茄子,一份涼皮,涼皮不許加香菜。”
既然是新同桌了,那給自己跑跑腿不也很合理?
也不知道裴笙有沒有聽進耳朵裡,人影一溜煙撒沒。
“你好像得罪了劇情裡的男三號。”係統對裴笙的行為恨鐵不成鋼,“我隻是說要你保持人設,沒讓你放飛自我。”
裴笙反問:“你知道女主是什麼人設嗎?”
“不就是渣男賤女,舔狗嗎?”
“錯,是專一的舔狗。”裴笙語氣深沉,“你知道女主為什麼費了一百八十章才舔到男主嗎?”
係統:“……為什麼?”
“因為她還不夠舔!”裴笙端著已經打好的飯盒,同係統正色道:“拜托,區區送幾次生日禮物,節日送點節日禮物,就能叫舔狗了?隻是織幾條毛巾,做點巧克力,就能叫心意了?”
“真正的舔狗,可是能舔到海枯石爛的。”
“如果不把一天二十四小時掰成四十八小時圍著心上人轉,那是不配稱為舔狗的!”
係統甚至不能用不敬業來形容自己的這位宿主,它沉默了好一會,又發現裴笙正在看著遠處的人影。
那似乎是男主和他的死黨們。
係統:“你現在是打算去送情書吧,好機會啊。你現在還沒有男主的聯係方式,爭取早點弄到手。”
裴笙:“不……我剛剛已經送出去了。”
“什麼時候?”係統不確定地問。它根本沒注意到裴笙做了什麼。
“就在剛剛和男主擦肩而過的時候。”裴笙唏噓道:“以我的手速,足夠送出去一百次情書了。”
與此同時,蘇星白看著自己的餐盤,從餐盤底下準確地飄出張寫得滿滿當當的紙條,空氣陷入了沉默。蘇星白的幾個朋友見怪不怪,畢竟這家夥在學校裡可受歡迎,一天能收七八次情書。
蘇星白卻少見地收起平日裡那副漫不經心,甚至能從他臉上看到種吃了蒼蠅般的一言難儘。
“寫的什麼,讓我瞧瞧。”身旁的男生笑嘻嘻奪過紙條,低頭看去。隨後陷入到死一樣的寂靜。
腦子裡隻剩下……
[不要妄圖拒絕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