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到思維不可同論。

“我知道呀，蘇同學家裡很有錢。”裴笙直言不諱，“他可是個白富美啊。我有什麼道理不喜歡呢。”

……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

“白富美？”

“他難道不白，不富，不美嗎？”

他隻能習慣裴笙的說話調調，不和她計較：“你是個柔弱的女孩子，要是跟人發生衝突，就不能保護自己，知道吧？”

聽到他的話，裴笙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不是，你為什麼突然愛心泛濫？”

這是校霸該說的話？什麼叫好好保護你自己？嗯？

辰伽禾盯著她的發頂。小姑娘個頭小小的，瘦瘦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好在臉頰上還有點肉，瞧著沒那麼可憐。從頭到腳，沒什麼值錢的，背著個大大的舊書包，文具盒是磨損的金屬盒子，裡麵的筆寥寥幾隻。

哪怕在一群優選生裡，裴笙也窮的蕩氣回腸。

稍微了解下，就知道她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好在成績優異，能夠免費入學，即使這樣，一些花銷還是捉襟見肘。

“嘖。”辰伽禾看不慣她的拽樣，“老子可憐你不行啊。”

“那……”裴笙伸出手，攤開手心，“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啥？”

“我幫你寫作業，你給我這個數。”裴笙比了個手勢，“怎麼樣？物美價廉，保證滿意。”說罷拍了拍旁邊的一摞作業本，反正寫作業腰不酸腿不疼，隻要掛機就好了。

第一桶金嘛，不寒磣。

“什麼叫便宜？你這比市場價貴了一倍好不好？”她不會真拿他當冤大頭吧？

“他們什麼排名，我什麼排名。”裴笙不屑一顧，又朝他深深望來，“你覺得我寫的能和他們寫的一樣嗎？嗯？”

為什麼你要嗯？

“再說了，你看著就是高淨值客戶。”裴笙肯定了他的實力。

“謝謝，不需要這種肯定。”

裴笙鼓勵地看著他，“不要自謙，同桌，買賣不成仁義在。”

……然後就被忽悠和她定下契約。這家夥以風卷殘雲的速度賺走了他的money，裴笙和那群特選生不同的是，她好像真的以自己的窮為自豪。

窮得理直氣壯，窮得分外自信。

看著她把作業交到手裡，字跡娟秀漂亮，每每想起這麼好的字居然被她拿來寫精神汙染情書，簡直是難以忍受。顫顫巍巍遞上兩張紅票子。

被她無情抽走。

——接下來的幾天，他發現這家夥居然發展起了下線模式。大力發展窮學生再就業賽道，聯合十幾個優選生一起，做大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