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程鈺露出了相當熟練的笑容，哪怕是身為海王的程鈺，一時也處於下風。從她的八分笑容裡，看到了閃亮的牙齒，自信溢出的眼睛。

一時哽咽在喉，程鈺還沒答應下來，她就抱著她的小青蛙遊泳圈，走到了遊泳部的人群中。

“我叫裴笙，目前呢是年級第三名，不算很好，不過我相信過段時候我會超過第一的。”裴笙毫不介意狠狠地秀一把“肌肉”，自己考那麼好，就是給人看的，不然她也不愛學習啊？

學，就多炫；考，就硬卷。

裴笙當然希望能把第三名的頭銜刻在臉上，就像有一米八的人希望能把一米八三個字吸煙刻肺一樣。她當然也免不了俗，看著蘇星白，看看徐薇兒，又看看剛剛對她春心萌動的男同學。

裴笙點點頭：“你們要是有不想寫的作業，我給你們打折吧。”

不是，話題怎麼突然就轉折到了金錢交易上？

徐薇兒還來不及吐槽，就看見裴笙用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扯下一張紙遞給她：“你是遊泳社團的副部長吧？來，這個給你。”

上麵用筆寫著收費標準。

徐薇兒粗粗掃一眼，眼皮抽筋，忍不住問：“怎麼這麼貴？”

是的，裴笙又又又漲價了。她的身價早已不是辰伽禾讚助第一桶金的那時候，好歹她也是名副其實的學霸好不好，收點溢價怎麼了？

呸，她的思路差點被裴笙帶偏了。

徐薇兒咳嗽幾聲：“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她是把遊泳社當成了自己的推廣宣傳群了嗎？把大家看成了她的韭菜嗎？自己還沒質問她進社團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要是又是跟以前的牛鬼蛇神一樣纏著星白，那可不行。

裴笙點點頭，居然顯出幾分乖巧來。

“你為什麼要加入社團。”徐薇兒知道辰伽禾在其中出了力，於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裴笙看看一旁的蘇星白，按照道理，她應該露出些羞怯的少女嬌態，或者臉色惶恐地不敢承認。裴笙轉過頭，正打算開口。

蘇星白的身體顫了顫。

他知道，讓裴笙開口絕對沒有好話，丟的不隻是她的人，還有他的臉麵。他在她開口之前，語氣冷淡地打斷了她們的對話，“行了，快點開始訓練吧。”

成員們各自散開，開始熱身準備。蘇星白也走到了一旁，看樣子準備下水。

係統催促道：“你的好機會來了！快點，跳下去，蘇星白會救你的。”

可惜它被裴笙狠狠鄙夷了：“我為什麼要跳水嗆自己？作為合格的舔狗，我怎麼能夠給星白添麻煩呢？你知道嗎？人在水裡的時候，會爆發出極大的求生欲。”

“而且我一向膽小。”

“我怕我把星白給勒死了。”

虐文係統眼睜睜看著蘇星白跳進水裡，而裴笙還在岸邊四處觀望，如果不讓她跳下去的話，男女主兩人裡總有一個人會被劇情點錨定的，她不受罪，難道要男主受罪嗎？

它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

……

少年在水域裡飛快地調動自己的四肢，感受著水流劃過耳膜，似乎這樣就能將心裡的煩躁一掃而空。裴笙前幾天給自己寫的“情書”，實在是不堪入目，他從沒見過如此毫無自尊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