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說的對，你沒有想法。”裴笙用哄傻子的語氣無奈地說，“都是我的錯好了吧？”

程鈺：“……不，我錯了，我的錯。”

“不用客氣，你們這種小男生，我最懂了。”裴笙又開始“懂”了，她信心滿滿地說：“小男生嘛，要麵子，喜歡麵子沒關係，有些事情不用承認也很好。”

什麼叫做他不願意承認，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對她有意思的？他知道再說下去，話裡的意思說不定都要被裴笙扭曲成其他不可描述的含義，真不知道她的語文是怎麼及格的。

心中不妙，他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清清嗓子，從口袋裡掏出張卡，反正以前出去和前女朋友們逛街也都是買買買，自己負責好好掏錢就是了。他彆的沒有，就有一張臉和很多錢。

“既然都出來了，你要不要買點什麼？”他瘋狂暗示著。

裴笙的指節抵著下巴，“還真有。”

那就好辦了，隻要她有弱點，那就能從蘇星白身邊打發走。程鈺麵含笑容，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希望她能夠更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需求。

裴笙正打算說點什麼，就被人打斷了——辰伽禾從側麵殺出，橫亙在兩人麵前，裝作一臉自然地拍拍她的肩膀，“同桌，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就知道，男三號肯定不會放任你迫害彆人的，你想坑人那還早著呢。]

裴笙頓時麵無表情。

辰伽禾低聲道：“給我點麵子，吧？”

裴笙搖搖頭，“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你們在說什麼？”被突然隔開的程鈺忍著火氣，又慢慢走到裴笙的另一側，看看辰伽禾，又不可思議地看看裴笙。他想起了那個傳聞，可不就是辰伽禾把裴笙送到蘇星白身邊的嗎？

怎麼？從來不把人放在眼裡的辰伽禾居然也會做“好事”？還是說……他甘當工具人？

“沒什麼，我是順路過來問問。”辰伽禾還得裝作偶然路過，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程鈺：“怎麼你也在這裡？你們……兩個？”

——裝的還挺像。

程鈺已經認定他是故意的，結合他之前的所有舉動，一切的一切源頭都指向那個終極答案。

舔狗。

程鈺勉強配合他的拙劣演出，“我還以為你沒看見呢，我和新同學在約會呢，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倒是你，你一個人在這兒乾什麼？”

辰伽禾渾身一僵：“我啊，我剛剛在附近買鞋呢，這不就看見你們了嗎。”

他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一路尾隨，甚至他們兩個人的奶茶錢都在自己包圓的吧？雖然隻是一點錢，可輸給了裴笙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裴笙抬起眼皮，打著嗬欠，完全沒有緊張之感。

“既然你來了，那來的正好。”

“我們三個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