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室內正中間隻有一塊鏤空的木窗,許萊走進來後,就透過這鏤空的木窗看到對麵的神父胸膛前懸掛著的紅寶石項鏈。
陽光下,那顆紅寶石熠熠生輝,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許萊盯著那顆紅寶石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神父,我有罪。”
她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如展翼的蝴蝶微微顫抖著,隨即訴說內心深處的欲望。
“我不應該覬覦神父!”
許萊聲音帶著懊悔與糾結,而心中則幻想出自己正雙手緊緊抱著神父,如同小鳥依人般,眷戀的依靠在神父懷裡的畫麵。
“神父,請寬恕我對你的欲望,神明是會原諒我的,對嗎?”
許萊抬起頭,她眼尾泛紅,如同小鹿般的眼眸中含著晶瑩的淚水,正迫切的看著對麵的神父。
而這副模樣似乎是因為玷汙了高高在上的神父而感到羞愧,並難過的哭了出來。
神父聲音有些沙啞的回應著。
“隻要不欺騙神明,神明都會寬恕他的信徒們。”
許萊伸手擦拭從眼眶中掉下的淚水,她透著鏤空的木窗看著對麵的神父,臉上露出愛慕的神情,然後依依不舍的轉身離去。
等從告解室走出來,眾人看著許萊那發紅的眼睛時,都十分好奇她到底說了什麼。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告解室的隔音特彆好,好到他們哪怕站的很近,都沒有辦法聽到裡麵的聲音。
程玲走到許萊麵前,語氣擔憂的問答:“小姐姐你怎麼哭了呀,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嗎?”
許萊側目,臉上神情淡淡:“不是。”
她察覺的出,這個叫做程玲的女人一直盯著自己。
這個回答讓程玲不解的皺了皺眉頭,這哭不是想到難過的事,難不成是想到高興的事情嗎?
等所有玩家都進到告解室同神父懺悔後,穿著寬大白袍的神父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同昨日一般,一手緊緊握著黑色聖典,一隻手上懸掛著銀色十字架項鏈。
“神明聆聽你們的懺悔,但並未寬恕你們心中滋生的罪惡。”
話音落後,神父轉身離開。
刺青男忍不住罵道:“這TM什麼意思!”
沒人知道神父的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沒有得到寬恕後是怎麼樣的後果。
有些心裡有鬼的玩家們更是戰戰兢兢。
這時白叔走了出來,他輕聲說道:“我準備去前麵的村子裡看看,你們要一起去嗎?”
他的目光落在需許萊的身上,雖然沒有發出邀請,但意思卻很明顯。
許萊猶豫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小黃毛雙手插在褲兜裡,臉上露出痞笑:“白叔帶上我。”
王豪跟程玲也走到白叔的麵前,來表明自己的意願。
旁邊的刺青男顯然是不打算跟白叔他們一起去村裡,他心中另有打算。
白叔看了眼刺青男,才轉身向教堂外走去。
許萊一群人緊隨其後。
路上,程玲走到許萊身邊,熱情的開口問道:“小姐姐,我們要怎麼稱呼你呀。”
許萊低垂著眼眸:“許萊。”
白叔有些好奇:“是哪個來?”
許萊不由楞了下,然後柔聲道:“上麵艸,下麵是來去的來。”
白叔聽後皺了皺眉頭,隨即不滿的抱怨。
“哪有父母給女兒取這個字的。”
許萊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抹錯愕的神情,她抬起頭看了眼白叔,很快又收回視線,把目光落在前方的村子裡。
遠處的村子看似很平常,用著木頭或石頭建造的房子,正參差不齊的建在遠處的土地上,旁邊的田野處有六名孩童在快樂的玩耍,在小孩的旁邊是六名綿羊,正在安靜的尋覓地上的食物。
王豪忍不住感歎:“真美好。”
站在旁邊的小黃毛接過話:“那肯定,說是全息遊戲,可自從發生詭異的質變後,每個副本都相當於一個真實的世界。”
程玲也開口:“受傷也是真的受傷,痛也是真的痛。”
小黃毛也忍不住調侃:“死也是真的死。”
這話讓王豪跟程玲的臉霎時變的無比蒼白。
王豪小聲說道:“彆說這不吉利的話。”
小黃毛則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
此時五人已經來到村口,住在村子內的信徒們有些站在一起聊天,有些信徒用著斧頭砍著柴火,或在家門口搓洗著衣物,一切都看起來都十分的正常。
正在打水的棕色長發婦女見到白叔等人,熱情的問道:“欸,你們要不要來我們家喝口茶?”
白叔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在棕長發婦女的帶領下,五人很快就來到最前麵的木屋,木屋內的布置都很正常,如果要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大廳的壁爐上方擺放著一個用翅膀包裹全身,看不到麵目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