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情:“你也彆生氣,我隻是說說而已。”
三個大男人聽了這話,目光紛紛看向許萊,好像她真的知道怎麼開門。
許萊抬頭看了一眼程玲,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不滿:“我為什麼不能生氣?”
這話讓程玲愣在原地,那三個大男人更是不明白,許萊怎麼就不高興了呢。
許萊索性把話說的明白些。
“你為什麼覺得我知道門怎麼開?是覺得我藏了什麼線索?我是跟大家在一起的,我要是發現線索,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向樓下走去。
站在身後的程玲完全沒有想到許萊會做這樣的舉動,連忙開口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說說而已。”
王豪忍不住嘀咕著:“女人真善變,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生氣了。”
小黃毛沒有說話,隻是彆有深意的看了眼程玲。
茶味有點重。
白叔則擔心的跟過去,柔聲勸著:“你彆一個人走,跟著我們總要安全些。”
許萊抬頭看了一眼白叔,語氣淡淡道:“我想回去休息,不會亂跑。”
白叔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叔送你去休息所。”
他們來副本的時候,應該是下午五點左右,按這樣算的話,休息所的保護機製還在,那地方還是安全的。
小黃毛雙手插在褲兜裡:“我也跟過去。”
王豪想了一會,也追了上去,隻留下臉色有些發白的程玲,她死死的盯著許萊離去的背影一眼,隨即如變臉般露出委屈的神情,有些不甘心的跟在王豪身後。
五人沒有任何收獲的從高塔出來,然後回到了休息所。
許萊低著頭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回到休息所後,她就進了房間。
白叔一直擔心的看著許萊,見許萊關了房門才收回了視線。
程玲見狀,忍不住問道:“白叔真的不是跟許萊姐姐組隊的嗎?”
白叔搖了搖頭:“不是。”
程玲不信:“可白叔對許萊姐姐很關心,像是父女。”
白叔聽到父女兩個字時,眼底浮起一抹錯愕,他也多解釋,依舊是那句話。
“隻是覺得眼善。”
程玲還想繼續問下去,卻被小黃毛給直接打斷。
“這天怎麼黑的那麼快。”
三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向窗外,此時太陽緩緩的向西邊的天際墜去,可另外半邊天際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如同掉入墨水中的白紙,那漆黑的墨正以肉眼的速度緩慢的吞噬亮眼的白。
十分詭異。
房間內,站在窗前的許萊也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隨即她仰頭看向高塔之上的房間。
忽然,房間內的燈亮了!
許萊透過玻璃窗那白色的窗簾,依稀看到屋內的人影,隨著人影走到窗戶前,她才低下頭,目光落在樓下。
刺青男那群人估計也察覺到了詭異之處,正快速的向休息所的方向跑。
比較慶幸的是,在太陽墜落天際,黑暗快要吞噬光明之際,他們趕了回來。
刺青男上樓就開始吐槽:“他娘的,怎麼那麼邪門。”
還沒有回房間的小黃毛聽了這話,連忙抓起機會冷嘲熱諷:“哪個副本不邪門,害怕的話就彆進呀!”
刺青男吃了癟,沒有吭聲。
臨近四點半,天黑的有些可怕。
畢竟是第一天,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何況時間充裕的很,也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許萊已經拉上了窗簾,白色的窗簾透光性不好,依舊能看到高塔散發的燈光,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萊轉身打開了房門。
門外死寂一片,像是聲音被什麼東西給吃掉了般,安靜的可怕。
許萊動作很輕盈,下樓之後就融入了黑暗。
很快,她來到了高塔的入口。
高塔白天是沒有門的,晚上卻多處了一扇鐵門。
看來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隻是。
許萊的目光落在那扇鐵門處,眼底露出警惕的神情,然後上前推開了鐵門。
說是推開了推門,其實在她的手觸碰到鐵門的那瞬間,門就發出“咯吱”的一聲自動打開。
門後,原本用翅膀緊緊裹住自己的兩尊天使石像已經露出真正麵目,它們雙翅向後展開,雙手交叉的貼在肩上,它們低垂著眼眸,神情溫和,似是睡著了般。
隻是在許萊向前邁入門內,石像開始發生了變化,它們像是活了過來。
隻見石像的外殼裂開無數條縫隙,石塊紛紛向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