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離開。
還站在告解室內的神父,伸出那手腕纏繞銀色十字架鏈子的手,緩緩地將寬大的白袍給掀了下來,露出那張俊美的五官。
而那雙紅色的眼眸似是能透過告解室看到遠處的許萊,眼底滿是好奇。
走在最後麵地許萊極其敏銳地察覺到有人正盯著自己,她站在原地向後看去,教堂內空無一人,隻有三座雙手向上,給自己的神明供奉不同的軀體的天使石像。
小黃毛餘光見許萊站在原地,連忙開口喊了聲:“許萊,站在原地做什麼,快點走呀。”
許萊收回視線:“來了。”
以白叔為首,六人向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路上,程玲總感覺有幾道視線盯著自己,這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可等程玲扭頭向看看是誰一直盯著自己時,那股視線卻又消失不見。
很奇怪。
白叔手中金色的聖杯中裝著純淨的聖水,他很小心翼翼的護著,小黃毛很快就發現昨天布置任務的小孩子。
那小孩子牽著長著角的山羊,白皙的小臉滿是汙漬,正坐在綠茵茵的田中。
小黃毛喊道:“欸,小孩,你要的聖水我們找到了。”
聽到聖水兩個字,小孩子連忙牽著長著角的山羊走過去,他從白叔的手中接過金色的聖杯,然後將聖水全部倒在了身後的山羊身上。
“咩~”
隨著一聲淒厲的羊叫聲,山羊全身冒著白色的煙氣,聖水將它全身腐爛的血肉模糊,很快就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
可眨眼的功夫,在血肉模糊的肚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隨著一聲細弱的“咩咩~”羊叫聲,眾人隻看到一隻白色的綿羊鑽了出來。
小孩子見到自己的小羊回來後,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他高興的將綿羊緊緊的摟在懷裡,遲遲不願分開。
眾人隻能站在原地等著。
許久,小孩子才抬起頭說道:“你們不能讓村裡的綿羊變成山羊,不然教堂的那個東西會出來的,到時候你們都要被困在這裡。”
白叔抓住重點裡麵問道:“怎麼才能不讓綿羊變山羊。”
小孩子想了想:“儀式。”
小黃毛則問道:“教堂的那東西是什麼?”
小孩子麵露驚恐的搖了搖頭:“他正在看著我。”
說完,他就連忙牽著小綿羊迅速的離開這裡,很快就消失在村子所在的方向。
刺青男皺著眉頭:“怎麼聽的雲裡霧裡的,什麼儀式什麼教堂的那東西,就不能說明白點。”
站在旁邊的程玲突然感到肚子裡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這種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咬破她的腸胃,根本無法忍受。
程玲痛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滾來滾去。
這讓眾人都不由愣在原地。
小黃毛神情錯愕:“這……這是怎麼了?”
許萊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程玲剛想說自己肚子裡有東西,可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肚子那種劇烈的絞疼突然消失。
她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開口解釋道。
“剛我的肚子很痛,現在不痛了。”
小黃毛神情有些複雜:“我們在副本裡又不需要吃飯,更不需要喝水,你的肚子怎麼會痛?”
眾人也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
程玲也解釋不清楚,可剛才她的肚子就很是很痛很痛。
白叔連忙道:“先談論小孩NPC口中的儀式跟教堂的東西,我先說出我的想法。”
怎麼說,他也是經曆幾十個副本的老玩家,經驗是相當的豐厚。
“我們每天早上起來就是禱告,我覺得儀式就是禱告,審判或者懺悔這三個其中一個。”
在白叔說話期間,程玲的肚子再次疼痛了起來,這次的疼痛比上次還要劇烈,而且她明顯感到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動來動去,這讓程玲感到無比的驚恐。
她慌忙的打斷白叔:“我肚子裡麵有東西!我肚子裡麵有東西!”
隻剩話音剛落,那種劇烈的疼痛再次消失。
程玲慘白著臉,此時此刻,她的後背滲出了一股寒意。
為什麼會這樣?
隻要自己一開口那股疼痛就會消失!
小黃毛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確定你肚子裡有東西?”
程玲點了點頭:“我覺得我的身體變的有些奇怪。”
她把剛才的事情的過程十分詳細的告訴大家。
可說完,眾人的臉上都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顯然他們並不相信,隻要一開口肚子的疼痛就會消失的事。
這程玲該不會是在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