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紅發男和眼鏡男緩緩張大嘴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的舉動。
“太宰,你這是……”先開口的是紅發青年織田作之助,舉起手,顫抖指著他做出驚人之舉的同伴,似乎不能理解他所做的這一切有什麼用意。
而另一名黑發眼鏡男則反應很快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地轉動者,試圖將太宰治的舉動與□□最近的舉措聯係起來,然而信息太少,他最終一無所獲。
“太宰,你是吃錯藥了嗎?這麼久不見了,我可不打算一見麵就和你拚酒。”
最後,他這樣說。
乾馬天尼裡主要是琴酒,算是一種帶有果香的酒液,平時就算是成年人也很少這樣一口喝乾的,因為那樣太莽撞也太沒有美感,對於愛酒的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而且喝得太急太猛也更容易喝醉,至少阪口安吾,絕對不會任憑自己陷入酒醉的境地。
“啊哈,你說什麼?”太宰治身子往後仰,露出一個仿佛智障一樣的表情。隔著中間的織田作,又仿佛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是喝醉了,也不好和醉鬼計較,無奈道:“當我沒說。”
中間的織田作之助,眼見著是阻止不了,便隻能無奈由他去了,他手裡我拿著一杯酒,隻不過度數並不高,隻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既然一名同伴先喝醉了,他們倆也隻能自己聊自己的。
“最近怎麼樣?”這是兩個男人許久不見之後的第1句寒暄。
織田作之助又喝了一口酒,眼睛直視前方道:“還行,反正我隻是個底層成員,整天混日子罷了。”
又問,“你呢?”
阪口安吾的工作,雖然隻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文員,但他身份特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正打算這麼回答時,他突然看到了織田作之助臉上的表情,突然道:“你呢?作之助,最近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聞言,織田作之助挑了挑眉,側過臉說:“怎麼很明顯嘛?”
阪口安吾眼鏡下的眼睛睜大了,忽然聯想到了什麼,嘴角展開一個有些曖昧的笑容,“難道是……”
織田作之助根本沒那個心思,一看就知道就知道他想歪了,便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你想多了,隻是最近,生活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孩子們有了新的朋友,我……也有些事要做。”
一想到好友收養的幾個孤兒,阪口安吾沉默了,心情有些沉重,便放過這茬,轉而談起其他話題,關心道:“也就是說最近孩子們情況還不錯了?”
“嗯。”
兩人都沉默了,阪口安吾自己也是孤兒,知道收養這麼多孩子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而他的好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顯然這對於他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一想起幾個孩子的身世,他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理他來阻止這件事。隻能轉而關心起好友的近況來。
光看這兩個人背對著大門,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的頹廢樣子,加上他們聊的家長裡短的話題,簡直就像是失意社畜下班後買醉的真實寫照。
這時,太宰治忽然說:“新朋友?織田作居然背著我們有了新歡嗎?”
“喂,太宰不要說得這麼令人誤解啊,雖然我們經常被人誤解關係……”阪口安吾吐槽道。
“沒有,是同事罷了,因為喜歡小孩子,加上一些淵源才認識的。”
這聽起來好像挺正常的。見織田作不願多說,阪口安吾也沒有細問。見狀,太宰治迷離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能和織田家成為朋友的人,絕不可能是普通人。這一點太宰治想的更深,他很清楚織田作的情況。光是織田作家,5個孩子都是戰爭中的孤兒,還有織田作本身的職業,也是幫派成員,普通的幫派成員沒有這樣的善心,普通人就算有善心也不會跟這樣複雜的家庭接觸。
綜合這兩點,除了有用心之人外,就是彆有用心的人。
太宰治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調查一番。
當天,山中雪家就能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
叩叩。幾下敲門聲之後,正在客廳裡看書的理沙趕緊起身去開門,但是這個麵孔卻並非是任何一個她熟悉的,而是,一名陌生的黑發少年。她猶豫了一下,在門後問道:“你是誰?”
對方溫雅有禮的說道:“我是,住在附近的人,聽說有了新的鄰居,所以來拜訪一下。”
理沙的視線下移,確實看到對方手裡提著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一些手作的食物之類,心想,可能是個跟她一樣喜歡研究料理的孩子,這一細節頓時打消了她的許多懷疑,於是打開門將黑發少年迎進來。
黑發少年進門後隨手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到玄關上,也沒進來,隻是跟理沙在玄關處聊了一會兒便走了,於是理沙也沒多在意,隻認為真是住在附近的人,對黑發少年的印象不錯。
直到晚上甚爾回來的時候,在玄關處的盒子下麵發現了一張帶著特殊印記的的紙。
他抽出來一看,上麵恰好是一張打印出來的關於六眼的懸賞,不過這一次並非是外麵的詛咒師拚湊起來的賞金,而是一張貨真價實由□□發出的高額懸賞,六眼被明碼標價1億美金。
甚爾挑起眉頭,在那一億美金的標識上看了許久,當即表示,錢隻是小事情,關鍵是他早就看不慣那個六眼小鬼了,就當是收錢平氣好了,更何況相信那六眼小鬼也沒這麼不堪用,肯定能夠及時逃出來,配合他玩一出仙人跳的吧?
甚爾自信自己在山中雪心中的地位比那六眼小鬼更高,而且又不是要置對方於死地,顯然,就算是最近與六眼走得近的山中雪也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