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痛。
他已經離開,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也不想去關心。今天我不再想去工作,無所謂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看著床單上醒目的血跡,他肯定看見了。
看見了能怎麼樣?
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可我不想動,渾身的疲憊感,我隻想好好睡一覺。
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去想。
睡到最後,我感覺有人在叫我。
是海倫,“起來,吃一些東西。”海倫動作溫柔,聲音溫和。
我閉上眼睛,用行動表達我不想吃。
‘很痛苦,是吧。’海倫在那裡輕聲細語地說道。
聽著她的話,這段時間我所忍受地情緒都爆發出來了。如同幼獸一般在被子裡嗚咽著,‘海倫,我不應該,不應該被如此地對待。’
‘很多人都不應該,隻是認命了。’‘因為無力改變而不得不認命。’海倫用手撫摸著我的頭‘好好活下去。’
海倫走了出去。
海倫輕輕地把門帶上,她不忍心去看床上的那一小團。海倫一轉頭就看見在門口的長官。
‘她吃了麼?’阿蒙輕聲問道。
海倫低下頭默不作聲就是最好的回答。
阿蒙低下頭用手示意她離開,海倫得到命令後匆匆離開。
海倫在離開的最後時刻,她回頭一瞥看見了那個在門口徘徊的長官。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四點。
無論如何我都已經睡不著了,還有四個小時阿蒙就會需要早飯,而我需要六點開始做飯。
阿蒙驚人的體魄和生物鐘。淩晨三點,阿蒙興許就會決定爬起來,給他身在維也納的父親寫封信。再睡上一個小時的回籠覺,最多七點他就會出現在陽台上,手持□□,隨時準備將拖拖拉拉的囚犯就地正法。
我去衛生間洗了一個從未仔細的澡。
看著鏡子裡麵,我脖子上青紫的掐痕,還有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彆開眼,不想再看下去。
我編了一個麻花辮。
我來到廚房,海倫看見我,她放下手裡的東西。
“能看到你可太好了。”海倫摟住我的肩膀。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眼神裡麵帶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