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喂喂喂,哈嘍哈嘍?”
唯一見過並與大祭司共事過的狼叔,眼中突然迸發出激動的火花。他聽出來了,他突然知道那冥冥之中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是口音,這個小女孩與當年大祭司說著的是一樣的話。
他想起大祭司告訴他,說他的家鄉有許多和他一樣的人;說他能夠運用“神力”告訴那裡所有人他想說的話;說那裡的人也與這裡一樣,並不都是好人或壞人。想到這裡,正如他突然的激動,他又突然冷靜下來:“對啊,她和大祭司除了來自同一個地方外,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激動的目光逐漸收斂,這時他聽到林大有的聲音。
“大祭司走的時候我們還沒出生呢,這誰知道那什麼神器長什麼模樣。”他回頭看向二弟三弟,兩人也同樣迷茫地擺了擺頭。啞巴狼叔見狀,便向貝貝揮了揮手,沒有出聲,隻是做了個手勢,便立即向大河方向輕身走去。貝貝早就看到了狼叔的神情變幻.已然猜到狼叔必然知道些什麼,於是毫不猶豫地抬腿跟上去。三個兄弟互相對望一眼,抱著看熱鬨的心態,也立即邁開大步跟上。
沿著帳篷們組成的一條泥土小路再次走出凝沙部駐地。這片駐地不算很小,至少隻憑雙腿走是要費上一番時間,才能走出這片部落所在的駐地。從馬駐地走出,就可以重新見到成群的牲畜和領頭的牧人群落。按照林三火的說法,要走到河邊,需要一路經過五個標誌型帳篷,他們把門口插兩根大木頭的帳篷叫標誌帳,至於如何找到這五個帳子,就隻能憑感覺了,假如你不小心在兩個帳子間迷了路,就隻能原地轉幾個大圈子,然而此時跟著狼叔走,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擔心,仿佛狼叔沿著這樣的一條路走過千遍萬遍。而且狼叔完全沒有去找所謂的“標誌帳”他一路不停地走去,要不是隻是魂穿,貝貝早就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了。說是如此,貝貝跟上他們也很費力,不過幾個“鐵塔”和狼叔一直沒有停下來等一等她的意思。氣喘籲籲地走完半程後,狼叔才揮了揮手,表示原地休息下,疑惑了半路的三位“鐵塔”也問出他們的問題:
“小屁孩你認識大祭司嗎?你是從大祭司裡來的嗎?”
貝貝一屁膠坐下,氣還未喘勻,就聽到了“鐵塔”那極具壓迫感的聲音,於是她翻了個白眼,繼續完成她的喘氣大業。
“鐵塔”中的哥哥林大有看見了這個奇怪的動作,雖然沒有理解出她的輕蔑,但感受到了不快,於是這傻大個站起身來,準備威脅一番,讓她見識見識“鐵塔”們的力量。剛起身,就見一雙枯瘦的手在他身前,啞巴不會說話,但他仍舊比了一個停下的勢,並指了指自已。
“咦?祭司你為什麼攔我,這小屁孩的話也太不可信了吧,我親娘告訴過我,大祭司回來時一定會回到“鐵塔”中,這小屁孩難道是“鐵塔”?”風雪之變後的凝沙部,雖然內部在幾位“鐵塔”的爭執、矛盾中,衝突重重不休,但它現在還仍是一個部落。這與大祭司的遺望,和狼叔作為新祭司的努力密不可分。幾乎凝沙部每個青年子民都認為大祭司回來會到他們中間,這傳聞本就不可信,狼叔自然是不置可否地又揮了下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罷了,小屁孩,你要是敢耍我,我們一定把你當場撕成碎片。”林二王沉默不語中,突然插了這麼一句。
狼叔雖然壓住了幾位年輕”鐵塔”,但目光也一直注視著休息的貝貝。他雖然肯定了貝貝的能力,卻不清楚貝貝的立場。見到幾個年輕鐵塔前去挑釁,也隻是默默攔了一下,他知道貝貝也一直在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