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領進了宮殿,彌漫著藥味的宮殿裡傳來低低的咳嗽聲,聽到妙渺驚詫的問話,回道:“我姓金門,俗家名金門弦司。”
“難怪師傅常說弦司師兄是個金娃娃。”
張小薔被炫富炫得瞠目結舌,頭暈眼花。
原以為自己滿洞府的財寶都算富有了,那都是她打敗挑釁她的妖怪的戰利品,隻是從沒有細想過,或許單單隻一隊金門國的遊商就能提供出來,隻以為是這些妖怪們曆年累計。畢竟就十萬大山嶺那處偏僻地,沒有那麼多人類的財寶可以搶奪的,雖然是妖嶺卻還是有很多行人路過,不路過妖嶺就要路過更多的位置之地,相比起來還是妖嶺更安全。
結果一個蕭令律就已經富有的令人咋舌,沒想到金門弦司更甚。也不知觀主那老頭是怎麼收徒的,不會要觀財氣的吧。
“大師兄……咳咳……師傅他……”
蕭令律隻身上前,張小薔和妙渺識趣的留在遠處讓他們師兄弟敘話。
“師傅早就心有準備,我此番是特意來看看你的情況。”
“大師兄……”弦司不免露出一個苦笑,他現在虛弱至極,隻能成天躺著,真真是折磨人,“我族中有秘法,自出生之日便使用秘法,遇到必死之危可以以秘法替代,無論在哪裡都能瞬間換回本體,隻是對身體傷害很大,不過能保一命,已經是萬幸。”所以,他也不再奢求太多,這般活著,也是為了他母親不要白發送黑發人。
弦司在清虛觀的時候身材算是觀內最魁梧的一個,但得益於他那張臉,看起來的不是魁梧,而是成了觀內門麵,強身健體的門麵,用張小薔的話說這不就是大胸男模嗎,虛弱這詞和他根本沾不上邊。
這會兒卻虛弱得像令律一樣。
或許蕭令律早已有所準備,見到風一吹便能倒下的弦司並不意外。
“你現在身體和我差不多,我將一修養之法傳於你,見到你便安心了,以這個辦法,好好修養於壽命無礙。”
金門國這種密法也很罕見,在這方麵的知識倒是欠缺的,蕭令律提供的必然是底蘊深厚的蕭家替他搜羅的。
“師兄……清虛觀……”
蕭令律簡單說了情況,並道:“清虛觀雖不在,但我們還在,想建一座便是一座,你就是想在金門國建一座也無妨。師傅去了,未設立觀主,清虛觀並未有什麼大弟子繼承的說法,事實上原以為師傅會將清虛觀傳給忘塵的,隻是忘塵現在這般樣子,不如你建一座,收徒傳承,清虛觀依然存在。”
“那師兄你呢?”
“清虛觀職責是鎮守封印鎮壓大魔觀南,現在封印已破,大魔出世,我自是要行修道之事,降妖除魔乃修士本份。”
蕭令律並不耽誤時間,隻囑咐了幾句留下了術法便要離開。
“師兄保重。”
弦司如今這副模樣,虛弱無比的活著都覺得辛苦,即便想要出力也無能為力,見蕭令律行事匆匆,也自覺不必用繁文瑣節耽誤他的時間。
“若有需要,在所不辭。”
“我會在金門國建一座清虛觀,我收徒也好,帶師兄收徒也好,必將清虛觀傳承下去。”
忘塵已成了僵屍,南琴入了魔,妙渺還小,又還有太平觀,令律一心除魔,前路不明,生死未知,隻有他能辦這件事了。
隻是蕭令律匆匆來匆匆去,就連個飯也未曾留下用,弦司心中一歎,不知師兄弟將來還能不能一起再聚。
師傅去看封印一去不回時,忘塵師兄便有些凝重,他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隻是未曾想到事發這麼突然,可事發後卻並未有更多的悲憤,而是一種油然而生的終於來了和果然如此的命運感。
金門弦司望著窗外的天空。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