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夫君……”(2 / 2)

蕭令律歎了口氣:“我說過讓你不能太依賴外物,這測謊鈴也不是萬能的,不要太過相信它的作用。”

蕭存鬱嘟囔了幾句“莫不是堂哥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後邊的胡言亂語被咽了回去,隨後目光炯炯的看著張小薔,似乎很想要一個答案。

張小薔笑了兩聲:“這測謊鈴……不太聰明。”

這話一說,蕭存鬱便知道剛才張小薔說的話不是真的,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測謊鈴這麼容易被騙嗎……”

“隻是不知,張道友是如何知道我的名諱?還有蕭家平虛觀的事情?”蕭令律嘴角帶笑,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

張小薔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在這個大魔觀南的萬年前裡,蕭家平虛觀並不是什麼廣為人知的事情?

張小薔問道:“請問你們是否認識一個叫做蕭觀南的人?”

蕭令律搖了搖頭:“姓蕭?名觀南?蕭家並沒有這個人。”

蕭存鬱好奇道:“是這自稱叫做蕭觀南的人將我堂兄的名字和蕭家平虛觀的消息告訴張道友的?他還說了什麼嗎?”

張小薔沉吟半晌,繼續問道:“那是否有人叫賀南迦或者蕭南迦?賀南琴、金門弦司、忘塵、妙渺、左刃……”

她認識的人著實太少,人名實在匱乏,不知道大魔觀南究竟是什麼用意,是所有她認識的人都會出現在這裡,還是隻有蕭令律或者蕭家人會出現?

蕭存鬱連連搖頭:“你說的名字都沒聽過。”

蕭令律道:“確實都未聽聞,不過金門此姓稀少,卻正好有一人在萬山關。”

蕭存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啊,對了,鐘緣的那個娘親,就姓金門。”

“但他們隻是普通人家,應該並不認識什麼修士,若是認識有修士,鐘緣也不會……”

話語未儘,蕭存鬱自己住了嘴,他問道:“張道友難道是來找商隊的嗎?”

“金門此姓所在的商隊和張道友一同進城時所在的錢鵲兒的商隊,都是出自同一個部落,正好同鐘緣的父親鐘行也是同一個部落。”

鐘緣的母親姓金門,和鐘緣的父親鐘行出自同一個部落,又恰好這兩人是和錢鵲兒同一個部落,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張小薔知道自己找上錢鵲兒的商隊並不是像蕭存鬱說的那樣,是刻意找的和金門氏出自一個部落的商隊同行,而是當時莫名出現在路途中,偶然遇上搭了個便車而已。

但偏偏卻有了這麼湊巧的事。

是那個部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蕭令律卻並未被蕭存鬱的話題帶偏,依舊問道:“請問,就是那位自稱蕭觀南的人,將蕭家平虛觀的消息告訴給張道友的嗎?他是否還說了彆的什麼?”

如此執著……倒是顯得十分可疑。

蕭家平虛觀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但是當初聽蕭令律說起平虛觀的語氣,好似並沒有什麼特彆的,隻說是家中女道修修行的道觀。

張小薔心思幾轉,卻並沒有透露出什麼來,而是道:“他隻說是蕭家家觀名為平虛觀……”

不對,不對,她記錯了。

方才回想蕭令律的話,蕭令律雖然說平虛觀是家中道觀,但是卻也提了一句“平虛觀源於千年道門”,萬年前便有佛道之爭,這個“千年道門”又是指的什麼?

若是“千年”指的是時間,那也說平虛觀是“千年”前才發展成為蕭家家觀的,萬年前又怎麼來的“平虛觀”,又怎麼會有“平虛觀”?

除非萬年前的平虛觀和千年前的平虛觀並不是同一個,所以蕭令律和蕭存鬱才會對張小薔隨口說出蕭家平虛觀的事情如此狐疑,因為萬年前的平虛觀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種特殊,讓萬年前的蕭家並不宣揚平虛觀的存在,而後在千年前的蕭家,卻又借由“起源於道門”的說法重新顯露出平虛觀的存在。

可是……現在為什麼又一定會是萬年前……?

張小薔一愣,萬年前這個時間,張小薔以為自己是從環境給推算出來的,比如萬山關牌匾上的文字,但當她推測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卻偏偏開始深信不疑。

張小薔目光漸深——這是大魔觀南要讓她相信,這個時間是萬年前,為什麼偏偏是萬年前?

萬年前佛道相爭,萬年前大魔觀南出世,萬年前佛子封印大魔觀南……大魔觀南難道是要她待在這裡見證一切的起源過程和結束?要讓她在見證之後選擇對錯?

那又為什麼不直接將她送到萬年前的“大魔觀南”或者“佛子不渡”的身邊直接見證他們的言行?

“轟——轟——”

巨大的爆破聲在城內傳來。

蕭存鬱目光一沉:“蕭家人還在萬山關,是在敢在城內動手?”

閃著金光的法棍和冒著藍光的劍身在天空中激烈碰撞,一路向著蕭家的宅邸飛來,與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蕭家的傳音符。

光頭的佛修大聲叫罵:“無恥蕭家賊女——既入佛門,為何叛佛入道!”

踩著利劍的道修冷笑:“既入我道,何需修佛!”

蕭存鬱正被這兩人的對話吵得懵了一瞬,便聽到遲到一步的傳音符內傳出一個和蕭令律聲音很相似的男聲:“姑姑從佛轉道,佛修現在發了瘋一樣跳腳,道修還要摻一腳,蕭家混亂,速回——”

蕭令律皺眉收回傳音符,一抬眼卻見張小薔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夫君……”

“咱們姑姑這麼厲害,是叫什麼名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