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臧瑋眉頭緊皺,看著還沒有反應的莊樰,壓低聲音,隱忍著:“還不拿走?”
見莊樰被他嚇得不輕,顫著羽睫將腿抽了回去,他眉心皺得更為用力。
他之前就覺得莊樰過於膽小了,現在看來,莊樰不僅膽小,還很蠢笨。
遲遲都不將腳收回去,是唯恐不遠處的杜夏發現不了嗎?
杜臧瑋發梢滴落著水珠,他五官線條略冷厲,長相很有攻擊性,是一看就很不好相處的那種。
身上的肌肉過於緊實,每動一下,肌肉線條就會繃得很緊。
杜臧瑋上了岸,目光不經意瞟到了杜夏的胸口。
人白一點也就算了,怎麼連那裡的顏色也那麼淺,居然是粉色的……
正常男人會有這麼粉嗎?
還有……一個男人走路屁股還會扭成那種樣子,就不能好好走路嗎?
杜夏聽到這麼的聲響,急忙走了過來,麵對杜臧瑋,他少了平時的囂張氣焰,切弱弱:“哥……你怎麼來淺水區了?”
他哥水性一直很好,大學時還是遊泳隊的,隻不過比起去當一個職業生涯一眼就能望到頭的運動員,管理公司似乎更是他哥應該做的事情。
杜臧瑋隻看了杜夏一眼,杜夏就將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見他哥走到一旁端起了酒杯,他才匆匆走到莊樰的麵前,“沒事吧?你得和我哥開口,我之前向他提起過這件事情,我哥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像是……”
杜夏躊躇了一下,“得你親自去說,才管用。”
莊樰不太想去,整個遊泳場空空蕩蕩的,很明顯,杜夏騙了他。
之前明明說的是和自己的幾個好友的酒局,如今不見杜夏的好友,就隻有杜臧瑋。
但他欠下的那些錢需要儘快還上。
莊樰硬著頭皮走到了杜臧瑋的麵前,男人坐在軟椅上,用浴巾擦乾淨了身上的水。
“杜先生……”
他有很多求人的經曆,但是去求一個對厭惡他的人,倒是第一次。
杜臧瑋掀起眼皮,等了一會兒,見莊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皺了皺眉,“我從杜夏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情,你想要一個能出鏡的機會,我可以幫你介紹導演和製片人,但是能不能得到這個機會,還得看你。”
莊樰垂下羽睫,空氣忽然變得沉悶,“……需要我怎麼做?”
杜臧瑋移開了視線,更加覺得莊樰笨得不行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隻要能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讓他們記住你就行。”
莊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杜臧瑋視線不動聲色向下移了移,深色的遊泳褲貼合著莊樰的腰線,不能再合適了。
莊樰換好衣服沒多久,他又將衣服換了回去,坐上了杜臧瑋的車。
男人的車在顏色上筆杜夏地低調了很多,但價錢上卻高調了很多。
車內香水瓶飄著淡淡的冷香,將男人的氣壓襯得更低了一些。
杜臧瑋黑色的眼眸被一閃而過的路燈的燈光點亮,“我不反對你和杜夏在一起,是父母不準許杜夏喜歡男人。”
莊樰輕撚著衣角,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迫和獅子關在一起的兔子,偏偏這隻獅子還吃飽了,他連自己什麼時候會被咬斷脖子都不知道。
“我和杜夏……什麼都沒有。”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杜臧瑋冷戾的眼眸照在後視鏡裡,“所以我今天狠狠地罵了他一頓。”
杜夏沒少在莊樰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那點錢倒還是小事。
莊樰除了臉好看一點,他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可取之處。
他不氣莊樰吊著杜夏,隻覺得杜夏屬實太無用了一點,連討好莊樰,都要來找他這個做哥哥的。
所以他會罵杜夏是廢物蠢蛋。
莊樰不明杜臧瑋是什麼意思,他看向駕駛座上的杜臧瑋,將心中的疑惑又壓了回去。
他還做不到主動搭話自己討厭的人。
…………
杜臧瑋將莊樰帶到包間門口,“待會兒進去之後知道要做什麼嗎?”
莊樰抬起眼眸,很想要讓自己看上去有用一點,但奈何他很少接觸這種場合,平時員工聚餐他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他搖了搖頭。
杜臧瑋早就預料到會是如此,略顯輕蔑地勾了勾唇角,“彆人做什麼,你就跟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