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自那日紀潔離開酒館後,倒是經常從商販口中聽說些閒言碎語。
隻不過這些日子說起的可不是什麼好話,而是去沈府的人,大多都消失了。
空口無憑,起初傳的隻是誰家夫妻拌嘴,那家男人失蹤了,左右鄰舍親屬憤起,誓要婦人以命償命。婦人被逼無法,為證清白隻得擊鼓鳴冤。
離奇的是後來擊鼓鳴冤的人越來越多,官府差了好些人到各家去查探,查著查著也沒動靜了。
這人活著的時候總有痕跡,怎麼死了之後卻了無蹤影,連血肉都不曾留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一樣,怪了。
這去沈府的人大多是無家可歸的人,本來也沒什麼人幫他們申冤,更何況對方是沈府,得罪了沈府,怕是三代以內都不得善終。
這事擱著擱著,慢慢也隻有街頭三兩人群敢偷偷提起。
天高皇帝遠,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紀潔悠悠歎了口氣,倒扣下了茶碗,朝身旁的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