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往事——任清風篇 ……(2 / 2)

五願柏 笙筆 2313 字 9個月前

薛政在書房裡巡視一圈,看到火爐裡的灰,他眼角一陣抽搐,大聲叫罵:“該死的,任銘真該炸了!”書房密室裡的任清風清晰的聽見那聲叫罵的聲音,揉了揉哭腫的眼睛,小聲哼嚀:“阿娘,阿爹……”薛政在書房四周轉轉,他敲了敲牆壁,發現有一塊有著回音,勾起了笑,拿出槍,朝那一塊連射機槍,那聲音驚哄了書上鳥,也使任清風一顆心提了起來,慌忙跑到密室的櫃子裡。聲音越來越大,不出意外,門,被打開了。

皮鞋的聲音再次嗒嗒響起,薛政的聲音也傳進任清風的耳朵裡:“乖乖,乖乖,彆藏啦,大灰狼找你啦……”薛政如同惡魔的低囈,響起在任清風的耳朵裡,捂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最終他也隻是個孩子,輕輕的抽泣聲還是被薛政聽見了。薛政嗤笑一聲,打開了衣櫃門,麵前的孩子雙眼已經哭腫,為了不讓自己發現,他用一條純黑色的不緊緊綁著自己的嘴,以至於他摘下來的時候,一條粗長的紅色印子印在臉上,在那張哭的慘白的臉上格外顯眼,薛政輕輕把他抱出來,抱著他來到樓下花園裡,任家的所有仆人都在那裡。

但是任家雖然財力雄厚,但是大多數的錢都捐給了慈善,以至於家裡的仆人還不到其他富貴人家的二分之一。

薛政坐在花園的藤搖椅上,懷裡抱著任清風,審問著任家的仆役,他拿槍指著一個奶娘,問:“你知道任家的機密把。”說是審問,其實是肯定的語氣,“我查過,你在任家初步建立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可謂是你看著任家壯大起來的,我想,少不了你的功勞吧。”奶娘瞪了薛政一眼,啐了他一口唾沫,扭過頭,說:“我不愛和狗說話,但你,連狗都比不上吧,我告訴你,不,知,道。”薛政也不惱,衝她笑了笑,扣動扳機,子彈射穿奶娘的心膛,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任清風掙開薛政的懷抱,匍匐著向最愛他的奶媽爬去,眼淚浸濕了他的眼眶,他爬到奶娘的身邊,搖搖她單薄的身子,嗚咽的說:“阿媽,醒醒,你還沒給小風買小風車……小風還沒和你去看牡丹啊……”薛政揉了揉頭,把他提溜起來,問:“有誰知道嗎?”人們堅定的瞪著薛政,有人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都是死路一條,不管不顧的向薛政撲去,但是卻被穿著製服的狗雜種壓住,男人叫罵著:“狗日的薛孫子,你媽炸了,你不去打那憋小鬼子,擱爸爸這裡練你那不要臉的心法,我配你……”還沒說完,又是一槍響,他眼瞪的很大,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的靈魂長眠此地。

——

薛政帶任清風去了一所很封閉的地方,那裡,有好多個和他同齡的孩子,男孩,女孩:男孩子嘴角流血,雙手持刀,眼裡流出仇恨,被那群穿著製服的人一次次踢倒,擦乾血跡,站起來,繼續;女孩子則被脫淨了衣服,爬在床上,一群女人圍著她轉,拿著表格填寫著什麼,她們滿意的點點頭,把她帶出去,任清風回頭看,一個肥胖的男人正在門外等著,衝那群女人笑笑,給了她們一筆不菲的報酬,隨後牽著女孩,走了,任清風想,他永遠忘不掉那個女孩的表情,悲傷,仇恨,委屈,他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殺意。

任清風不知道走了多久,薛政把他分配在一間屋裡,他的屋子比起剛才所見到的屋子,要好上很多。薛政給他房間上了兩層鎖,除了每天的近身搏鬥練習意外,房門根本沒有打開的機會,他就一直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就連飯食也是從隻有狹窄的窗戶旁遞過來的,有時候送飯的人“不小心”的把飯摔了,那麼,被薛政發現,粗糙的皮鞭打在了任清風的身子上。

任清風挨過了六年,他成長了不少,他背上都是傷疤,淤青,臉上褪去稚嫩,瘦削,但是淩厲,他成為整個地下牢最狠的人,於是,他被那群人注射了一管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派去做任務,每當他超過規定的任務時間,他總會被人找到,在地下牢更深的水牢裡,待滿一周,等到他出來且沒有昏迷,他們會把他一頓揍打,但每次出去做任務,任清風永遠不會忘記打探宋扶柳的消息。